泽宁满嘴苦涩,这货,不学无术,还劈面矫饰,甘罗是十二岁拜了相,可没二三年就被秦王给砍了头呢,不由感到非常的倒霉。
朱祁镇也感受本身有些莽撞了,可话已经出口,没法收回,在一旁的王振看到大殿里的情势和缓,便止住了干嚎,在王振的眼里,这些大臣们真是闲得蛋疼,不就升个侍郎嘛,何至于呢,特别是听了杨溥的话,更加不觉得意,忍不住插嘴道:“甘罗十二岁拜相,泽大人已经十九岁了,如何就做不得侍郎?”
杨溥上前奏道:“皇上,高傲明立朝以来,还没有一名大臣,在十九岁就升任三品大员的,泽大人毕竟年青,经历朝政尚浅,晋升过快,对泽大人并没有好处,待他今后再立下功绩,做出政绩,再升职不迟,请皇上三思。”
朱祁镇已经进入逆反期,别人越是不让他干的事情,他偏要干,拧着脖子怒道:“朕给泽爱卿册封,不但仅是他的封赏,也是对他祖父的赔偿。”
朱祁镇的紫金皇寇在大殿的大理石空中上翻滚了几圈,有二颗玉石脱落下来,泽宁的目光一向盯在紫金冠上,在一众大臣们的哭叫声中,他连滚带爬的上前捡起紫金冠,并捡起脱落下来的二颗玉石,双手捧着,上前数步,跪在御阶前面,高高的举在手里,大声喊道:“皇上,只要皇上龙体安康,臣自请降为主事,帮手阮公公重修二大殿,请皇上收回成命!”
对于朱祁镇把爵位视作草纸一样不值钱,众大臣非常不满,一贯甚少发言的曹鼐上前奏道:“皇上,泽大人固然为朝廷立下功绩,可还没到了册封的境地,高祖天子立有端方,只对开疆辟土,或立下不世功劳的大臣,才可册封,高祖天子的端方不成破,请皇上三思!”
固然他多加推让,如果不加以升赏,恐怕会寒了泽大人的虔诚之心,不过,升赏不宜过快,该当循序渐进,泽大人多方推让,想来也这个意义。臣觉得,泽大人可仍然担负郎中一职,品级加一阶,为四品郎中,恳请皇上恩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