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先容一下,”四皇子轻描淡写隧道,“他们都是我在十九区的部属,跟了我不短的时候。”
就在朱棣曾在突入的东华门前,锦衣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封闭了门洞,轮值的锦衣卫千户神采庄严,他立于二楼城门之上,背后是一轮残月,文华殿绿色的琉璃瓦幽光暗澹。
“观众已经入坐,伶人粉墨退场,这一场大戏,明知是劳歌一曲解行舟,红叶青山川激流。却只待日暮酒醒人已远,满天风雨下西楼。”
“啊!”朱标沙哑地叫了一声,喉咙疼得火烧火燎,他捂住喉头涩声道,“不消不消,快放我下来!”
“阿弥陀佛,不敢劳烦四皇子,”那眉眼姣美的秃顶青年笑眯眯地朝朱标合什行了个礼,“贫僧姚广孝。”
礼部尚书资格最老,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仍然闭口不语。
他面色安静,伸手掸了掸紫袍的裾边,昂首与吏部天官对视。
因为身高的原因,朱标很少从这个角度看四皇子,他有些希奇地多瞧了几眼,朱棣也毫不催促地任由他看,他昂首时闪现颈项和凸起的喉结,普通人如许的姿势会显得弱势,朱棣却还是渊停岳峙,雍华安闲。
翻天覆地不过如是。
公然,他一张口就证明了朱标的猜想。
……
这是朱棣从未在他面前揭示的另一面,朱标本能地心生猎奇,他跳下床,一手托着睡得人事不省的光屁股娃,另一只手扶住墙壁,有些艰巨地徐行走下楼梯。
“等着,”他淡淡隧道,“有客从远方来。”
拍门声愣住了,朱标在床上迷迷瞪瞪地坐了一会儿,他已经退烧了,但神智还不太复苏,总感觉脑袋内里迟滞凝固,就像已经蒸熟的包浆豆腐,还浇上一层花生米碎屑。
…………
不等他说完,人群中有一名装束独特的越众而出,秃顶短衲,朱标在大明的复古潮流中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类打扮,硬要说的话,倒有点像地球期间的和尚。
皇城已经全部封闭起来,昔日里游人如织的广场上空旷得能听到风过的覆信,高天中一群灰蓝色翎羽的鸽子来回遨游,因为换了新的鸽群首级,总感觉比不了昔日落拓安闲,有几分摆脱不出的仓惶感。
李因笃写道:“太子失落,四皇子第一个分开镇守的大区回到都城,这一决定曾经让他占尽上风。但人算不如天年,天子陛下俄然的驾崩又使得这一上风突变成优势。在每位皇子都抓紧时候把握军队的当下,阔别十九区驻军的四皇子,他又如何应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