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然眨巴了两下老眼哭丧着脸道:“你大人想我说甚么?”
昭然有些光荣将如娘的貂皮大衣抵给了南北通货的老板,现现在他身上用得是件土麻褡裢,但是里头还放着如娘的人皮,他想着顿时背脊上生出汗来:“回大人的话,小人给儿子买的抓周礼。”
昭然只得转过脸来,摆出一副小民的模样:“大人有何叮咛?”
闻之庚渐渐地踱到他的跟前:“买点东西……这是甚么?”
闻之庚喝斥道:“闭嘴,我说一句,你跟着我念一句。”
贰心中却龇牙地想如果我儿混成你这般人模狗样,那我坟头必定是让狗尿给浸了,他也不去细想本身的坟头只怕比狗尿浸也强不到那里去。
“这假和尚倒也有些门道。”昭然呶呶了嘴,心想只是比起他们修道之人尽管降妖伏魔,却深藏功于名的那份仙家气度差远了。
面前这位银发红袍,面貌昳丽,却面带寒煞的年青男人不是闻之庚又是哪个?
“抓周礼,一把桃木剑?”闻之庚道。
“佛子!”闻之庚低语了一声,俄然弃了昭然,腾身而去。
昭然的下巴都快被闻之庚给捏碎了,他忍着疼跟着道:“我日你个先人板板,你爹娘如何生出你这么个畜牲来?”
闻之庚俄然抬脱手将昭然的下巴给抬了起来,他的手指冰冷,触及令昭然的皮肤都起了一层藐小的疙瘩。
他脑筋里正苦苦思考着逃命之法,却俄然闻声风中传来一阵铃铛声,音色模糊,却像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间,叫人精力一振,似醍醐灌顶,如同灵境拂尘,令人顿生智花。
洒完了酒,昭然摇了摇手中的还剩的半坛土酒,拎起对嘴饮了一口,顿时一股热意直冲百会,只感觉瞬时耳聪目明,远胜刚才听的佛音。
“是,是。”他躬身哈腰,刚回身走了几步却俄然又听闻之庚冷声道,“站住!”
没想到闻之庚一头乌发褪成了银丝,竟然没有死,昭然深悔昨晚没好好补他两刀,现现在他不死本身就要死了。
“是,是。”昭然哈腰应道,他在内心回了句,“狗东西骂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