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假和尚倒也有些门道。”昭然呶呶了嘴,心想只是比起他们修道之人尽管降妖伏魔,却深藏功于名的那份仙家气度差远了。
洒完了酒,昭然摇了摇手中的还剩的半坛土酒,拎起对嘴饮了一口,顿时一股热意直冲百会,只感觉瞬时耳聪目明,远胜刚才听的佛音。
“抓周礼,一把桃木剑?”闻之庚道。
“哼,道不与僧谋!”昭然内心想着闻之庚还在四周,调头就吃紧地出城奔三囤村去了。
远远便瞧见了谷底的山湖,水边菰和蒲草,顺着水生,顺着水亡,被落山的日头一照,便由深碧至浅褐,纵横阡陌,坛生在雪地里生出五样十色来。
昭然晓得狗奴的鼻子好,起码能闻得出一里路以外的气味,是以不敢直奔三囤庄,绕了一个大圈子,又在身上喷洒了在城外草市上买的土酒,山民便宜的土酒用得都是山间的野果子,气味芳香却不刺鼻。
昭然看得心旷神怡,他拎着酒从山径上一跃而下,大喊道:“我有一壶酒,足以慰风尘,醉看山间色,尽笑天下人。”
昭然眨巴了两下老眼哭丧着脸道:“你大人想我说甚么?”
闻之庚公然听罢了脸上暴露嫌恶之色道:“狗东西,倒是会做白日梦。”
他当时说这几句的时候多么称心,眉飞色舞,现在讲得结结巴巴,如丧家之犬形貌天然天差地别,闻之庚略微垂了一下视线,昭然晓得此民气狠手辣,宁肯错杀一千,也毫不放走一个,即然起了思疑只怕本身本日要走不脱了。
“快说!”
“是,是。”他躬身哈腰,刚回身走了几步却俄然又听闻之庚冷声道,“站住!”
昭然眸子子略略动了动,四周并没有狗奴的踪迹,他哈着腰道:“小民胡三,容家庄的人,进镇来卖柴禾,趁便买点东西。”
闻之庚的描述很有些蕉萃之色,看来昨晚的确是元气大伤,他寒若利剑似的目光高低扫了昭然一眼,略微皱了下眉头:“哪来的?”
“大,大人,小人这张皮色普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