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把事情做绝了的一定是衡王府,而是另有其人!”
自从禁海今后,登州府与黄县能够说是全部山东最贫困最掉队的地区,所谓“穷山恶水”、“远恶军州”不过如是,用水深炽热来描述并不为过,连辽人南渡登莱赚碗饭吃都感觉难以接受,何况是衡王府这么挖地三尺毫不考虑结果的折腾法。
东三府用来回绝均派养马的最大借口就是东三府土质不可,不能发展牧草,固然东三府上高低下都晓得这是一派胡言,但毕竟是一个极好的借口。
是以吴老板如何也节制不住本身的怒意:“县里若不是交出来,那如何办?只能对我们这类诚恳本份的贩子脱手,本年要交一头牛,来岁要交一匹马,后年又要十头羊,就是金山银山都给他们刮得干洁净了!何况吴某做的是小本买卖,衡王府这么折腾,恐怕只要一两年就要家破人亡了!”
至于养马之役更是残暴非常,全部东三府养马三万匹,此中章丘县养马最多,总数九百三十匹,嘉靖有人计算过章丘县养马之役的承担,养马九百三十匹,每年要上解马驹一百九十三匹,一匹马驹差未几是三十两银子,一年的正项支出差未几是六千两。
说话的是骡马店的老主顾,长年在府城与黄县之间驾着一队马车、牛车运送货色的吴老板,买卖做得不小,汤水建说道:“吴老板谈笑了,我们就希冀这家骡马店度日,汤家老店如果收摊了,大师就没希冀了!但是您是大老板啊,买卖必定没甚么影响,酒照喝日子照过!”
鲁王府把三千一百头羊交给东三府的民户豢养,然后每三年征收一次羊羔,每年征收一次羊毛,从鲁王府就藩到弘治元年之间六十余年,鲁王府靠着三千头羊的本钱,已经征收了六十万头羊羔、十多万斤羊毛,民户不堪负重纷繁流亡,而鲁王府仍然是意犹未尽,想要持续搜刮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