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陛下。”又磕了下头,骆思恭便站了起来,腰杆微弯的恭敬候着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“没,没有。”骆思恭呐呐低下头,贰心底暗想,这那里是太重了,的确是太轻了。七八万的涉案职员,骆思恭不成能全都记着,但对于那些背叛的核心人物他都内心稀有,遵循皇上的这个措置法,最后斩首的也就三四百人罢了。
当然,这不是关头,关头的是他在皇上即位的过程中,也有点那么不清不楚的参合出来了,固然因为郑贵妃的黯然拜别没被连累出去,但他也不敢仍然矗在朝中了,万一哪天天子想起来,想要算账如何办。
“这…….”朱由校不由游移,骆思恭的言下之意他明白,如果如此措置,那举家自焚的张维贤不就成了一个笑话,捐躯百口,抱拳嫡孙张世泽的行动也就成了一个笑话。
“是,陛下。”骆思恭领命,顿了顿,他问道,“请陛下示下,案子如何体味,职员如何措置。”这么大的案子,他可不甘单独措置。
“去将周泉叫过来。”略微喘口气,歇了一会后,朱由校再度传人过来。
张维贤打的甚么算盘,朱由校还是很清楚的,连累到谋逆案中,世袭罔替的英国公一脉算是完了,哪怕最后有血脉留下,也终将沉湎耗费,还不如以惨烈的姿势悔罪,抱住跟在天子身边的嫡孙张世泽,如此还是起复之机。
于理分歧,于情分歧!
“既然爱卿已经想清楚了,那朕就准了。”朱由校点了点头,准予了方从哲的致仕,“不过现在已近年关,爱卿在撑一段时候,到了年后在上表致仕,现在这份先拿归去吧。”
“犯人分三种,主谋极其从犯者,如东林诸人、宫中串连的寺人、禁军将领、坐视不救的勋贵,尽皆处斩。”朱由校边考虑着边说,“其二,裹挟的兵士极其家眷、正犯从犯的家眷、一些没有直接参与罪过较轻者,尽皆登记,刺配辽东,为军屯,戍边恕罪。”
“就照这么办吧,如果有拿捏不定的,在过来叨教,下去吧。”朱由校最后肯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