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郑,对潘季驯的处罚?”朱衡内心不结壮,诘问道。
张居正和殷世儋在中堂久候,未见高拱出去,正迷惑间,看他沉着脸,身后跟着朱衡,即知有事,也不敢问,只是望着他,等候他发话。高拱坐下,呷了口茶,声音降落地把原委三言两语说了一遍,对朱衡道:“大司空,你说吧!”
“办理政务,安得掺杂小我恩仇?”高拱气呼呼说,“河工之类的事,内阁一贯尊敬工部的定见,工部不把关,岂不坏了事体?!”说着,指了指书案上的钦批文牍,“本身看!皇上活力了,采纳!”
高拱顿足道:“若这里有地缝,我都想钻出来!无地自容!”
“这……”高拱的牙齿开端在口中打斗,神采蓦地变得煞白。
“潘季驯辛辛苦苦疏浚河道,即便报功太滥,训戒就是了,也不至于撤职嘛!”殷世儋质疑道。
高拱楞了半晌,一起小跑着到了朝房,书办承差正在掌灯,他孔殷火燎地叮咛:“快,快去工部,把朱衡给我叫来!”又指着一个承差道,“你快点去,把内里的批红本子都拿来,拿来我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