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夷人中有一个开口道：“几位将军，我们只是不谨慎惊了您的马，并非用心，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，又何必这么咄咄紧逼？”竟然是字正腔圆的汉语，但是陈雨看他倒是标准的欧洲人面孔，如果只听声音，绝对没法与他这张脸联络起来。
陈雨摇了点头，先不说友军器并是军中大忌，本身这几百人和人数达到四五千的关宁军器并，只怕最后渣都不剩。
看热烈的吃瓜大众不满地嘟囔：“挤甚么挤，老子……”等看到陈雨身边几个眼神不善的军户后，都识相地闭上了嘴，冷静地让开了一条道。
那名长得如同黑塔般的中年武将嘲笑一声：“我这匹禄螭骢，是从蒙前人手里花高价买来的，你一句不谨慎就完了？要么当街给我跪下叩首认错，要么拿三百两银子来赔，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。”
邓范拉了拉陈雨的衣角，低声提示：“这位仿佛是关宁军的副将祖大弼……”
这个夷人答复：“尊敬的将军，我们都来自欧罗巴的葡萄牙。几年前，因为贵国总督孙元化的聘请，从澳门来到山东，为他练习炮兵，指导铸炮技术，一行一共二十七人。在不久前的守城战中，捐躯了十五人，剩下我们十二人被兵变的兵士俘虏。幸亏叛军头子之一的孔有德曾经是我们的门生，他念及旧情，没有杀我们，还在出海逃窜之前翻开了牢门，把我们放了出来。如果不是在街上惊扰了这位将军的战马，我们这时候该想体例踏上回澳门的船了。至于我嘛，明国名字名叫陆若汉，是他们的通译……”
陈雨愣住了，相互无冤无仇，有需求这么撕破脸吗？这祖大弼还真是条疯狗，逮谁咬谁。这下就有些尴尬了，想替夷人出头，却碰到不按端方出牌的家伙，该如何办才好，莫非和关宁军器并一场？
陈雨有些头疼，这个祖大弼霸道的紧，底子不讲事理，更不筹算讲端方，倒是有些难办。他并不晓得祖大弼认定他抢了关宁军的风头和功绩，挟恨在心，还觉得对方只是纯真的蛮不讲理。当下无法地问：“那将军要如何才会罢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