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有德瞪着他:“朝廷给过我们甚么?毛帅在东江立下那么大的功绩,却被袁崇焕这个佞臣矫诏殛毙;我们跟从毛帅杀了那么多鞑子,到头来却被架空出东江,沦落到山东受本地人的鸟气。到了这境地,你还顾虑名声,还想着能转头吗?”
王子登有些担忧:“这么着好是好,但是会不会被大明的百姓戳脊梁骨啊?”
耿仲明没有作声,脸上阴晴不定,他在衡量这么做的利弊得失,考虑该不该下这一注。
这名千总抱拳告罪:“实在对不住,兄弟我不能跟着大伙一起干了,你们升官发财,我也毫不眼红……”说着就往外走。
耿仲明猜疑地问:“为何你这么快就有出逃的计划,莫非九成没死之前你就尽想着逃了?”
实在从战事倒霉的时候起,他确切就开端寻觅退路。这场兵变本就是李九成一手挑起,他不过是被动参与,现在在朝廷雄师的逼迫下节节败退,看不到但愿,他流亡的心机就更激烈了。对于耿仲明的一语道破,他很有些恼羞成怒。
既然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,议论到出逃,孔有德有话说:“北门外就是水城,直接从水城出海,海阔凭鱼跃、天高任鸟飞,只要往北边一走,朝廷再也何如不了我们。”
陈光福踌躇道:“先不说投鞑子的名声如何,就凭我们当年跟从毛帅杀了那么多鞑子兵,这皇太极能容我们?会不会一畴昔就被咔嚓了?”
世人听了这话,心中稍安。
陈光福舔了舔嘴唇,暴露了贪婪的笑容:“必定会正视,还会给我们重赏、封官!”
听到这话,世人都温馨下来,戏肉来了。
这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:“对不住了孔将军,俺家里人都是死在鞑子手里,俺发过誓的,这辈子和鞑子誓不两立,投谁都不能投鞑子。”
孔有德哼了一声:“这个题目我也想过,祖大寿有筹马,我们也有。登州城内最值钱的东西是甚么?不是金银,也不是粮草,而是大炮,红夷大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