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范反应很快,接着命令:“持续,收枪、发力,刺!”
战役一触即发,卖力疆场批示的是邓范。
一个照面,气势汹汹的盐估客倒下了十来个。
一袋袋鼓囊囊的盐包散落在地上,渗入出来的盐渍在阳光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,看上去格外诱人。
陈雨却制止了他:“停下,不消追了。”
陈雨走过来,伸脚悄悄提了提沉甸甸的盐袋,说:“一分钱一分货,既然品相好,给巡检司的时候就要算清楚帐,不能按劣质的粗盐计价。派小我去告诉巡检司来取货。”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尸身,“盐货和巡检司对半分,但是其他的就不必分了。你带人把这些盐估客都翻一遍,身上的银子、金饰都带走。这些家伙富得流油,身上的银钱必定也不会少。”
盐估客们跑了,被他们雇来运送私盐的男人也慌了,恐怕被官兵抓住当盐估客定罪,都抛下独轮车,一窝蜂跑了。
“噗噗”之声不断于耳,这是利刃刺入精神的声音,中间异化着刀刃劈砍在木质枪杆上的闷响。
邓范有些冲动,没想到战役结束的这么快,他喊道:“兄弟们,从速追上去,多杀一个算……算一个。”他判定,泄了气的盐估客已经没有重整旗鼓的能够,这时候追上去,趁乱还能多杀几个。
军户们兴高采烈地翻检起来尸身,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。固然都是第一次杀人,但是财帛的庞大引诱抵消了面对死尸的惊骇,几近没人惊骇。比起死尸,他们更惊骇贫困。独一出糗的是王家的老二王为民,他翻检的时候碰到了尸身胸口的伤口,摸了一手血,终究还是忍不住吐了,最后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。
通过这几天的相同和交换,加上平时练习的察看,陈雨发明邓范除了轻微口吃这个缺点以外,不管是对战术的贯穿才气和根基军事素养,都远在其他军户之上。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士,邓范在陈雨面前,没有自我吹嘘,但也不会决计谦善低调,很快就引发了陈雨的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