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老中暗道:这伙人有些古怪。不过身后是代价几百两的盐货,他没有退路,只能率先挥着钢刀往长矛阵中劈了畴昔。
在心中综合评判以后,他认定,邓范是一个合格的批示官,固然年纪略大了点,但仍然是一个值得种植的好苗子,以是,第一次战役的临场批示权,他交给了邓范。至于他本身,他以为实际和实际辨别很大,在实际的战役中,一定能够比前人强,坐镇阵中鼓励士气便可。再说了,好的带领应当是连合大师的力量,会识人能用人,而不是事事身先士卒。
军户们嗷嗷叫着冲了畴昔,路过还在挣扎嗟叹的盐估客身边时顺手扎上一枪。
战役一触即发,卖力疆场批示的是邓范。
统统人都惊呆了。牟老中和盐估客们没想到对方这么扎手,军户们更想不到传闻中不成一世的盐估客这么不堪一击。
陈雨笑了笑:“话糙理不糙,是这个理。”他伸手指向火线,“兄弟们,给地上没断气的补上一枪,然后去驱逐我们的战利品吧!”
盐估客们冲到了长矛阵的跟前,但军户们并没有像以往碰到的巡检司兵勇们一样乱成一团,而是紧紧地靠在一起,全部阵列像是竖起了刺的刺猬,让他们无从动手。
陈雨瞪了他一眼:“你傻啊,我们又不是剿匪,靠人头领功。这一伙人死伤过半,伤了元气,下次再碰就更好对于了。都杀光了,谁来给你送盐送银子?”
号令一下,盐估客们如蒙大赦,调头就跑。他们的凶恶是建立在敌手孱羸的根本之上的,眼瞅着再打下去是送命,干吗还一根筋往前冲?
第二轮攒刺让盐估客们左支右拙,长达三米的长矛让他们底子没法靠近对方,即便刀砍到了枪杆上,却砍不竭这类韧性极强的木杆,只能留下一道缺口。期间有人幸运削到了敌手的胳膊,但够不到关键,没法形成敌手较着的伤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