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影啧啧道:“不就个小小的总旗嘛,告身刚到手,这谱就摆上了?你信不信我跟父亲去说,废了你这总旗之职?”
两人各自换了本身最洁净整齐的衣服以后,就往县城赶了。张繁华的娘传闻两人要进县城,还烙了几块饼给他们带上做干粮,虽说县城不是太远,但是一来一回也要很多时候,午餐必定是迟误了,并且他们也没有钱在县城下馆子。
陈雨毫不让步:“你自幼习武,又是女子,我打不打得过你另说,总不能对女人脱手。不过人都有自负,你如许咄咄逼人,我就算吃一顿打,也不会教你。别的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来找我,不是委曲姑息,而是没有其他的门路——你的父亲毫不会同意请先生教你,对吧?”
她渐渐地松开手指,假装不经意的说:“那天在演武场,听你说的一套一套的,肚里还算有点货,现在本蜜斯想识文断字,又不耐烦夫子们的酸腐,你就教本蜜斯识字吧!只要做得好,本蜜斯有赏。”
“嘿嘿,你仕进了,总不能逢人便说我们是穿开裆裤的发小,说拜把子上得了台面些。你要再啰嗦,我们在这路上拜了把子就是……”
陈雨嘲笑道:“我没需求偷听你们父女的说话,这件事也不难猜——都说穷文富武,你家的家道能够让你学了一身技艺,又如何能够完善了私塾先生的束脩?想找人教你习文易如反掌。而你却大字不识一个,只能证明一件事,你父亲秉承‘女子无才便是德’的看法,压根就没有想过让你识文断字!”
陈雨想了想,让张繁华走开几步,然后说:“我本日有事要办,二蜜斯有甚么话从速说。”
邓范晓得这件事很首要,点头道:“放心去,练习的事交……交给我。”
顾影一愣:“你如何知……你那天偷听我和父亲的说话?”
顾影欲言又止,挥挥手说:“让他遁藏一下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等送走章管事,陈雨对邓范说:“邓大哥,本日就奉求你主持练习,我带着猴子去文登县巡检司跑一趟。我一向在等这一天,有了这告身,办事毕竟便利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