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剿一次盐枭,不管从人力和财力上来讲,对于盐枭都是毁灭性的打击,而缉获的盐货,陈雨不能独吞,巡检司要朋分一半,带来的结果倒是私盐行业逐步残落乃至消逝,陈雨的财路也就此断绝――牟老中比方成杀鸡取卵,非常形象――这也是陈雨最担忧的事情。如果能够让盐枭主动把银子奉上门,钱还是赚,私盐行业却能持续维系下去,成为耐久稳定的支出来源,两边构建一种共赢的干系,岂不是更好?
见对方感兴趣,牟老中大受鼓励,持续说:“简朴点说,与其杀鸡取卵,不如养一群下蛋的鸡。只要军爷今后放我们一条活路,不需求军爷您辛辛苦苦来剿,我们按月把贡献送到府上,让您坐在家里就能把银子赚了。只要私盐这个行当存在一天,您就能源源不竭收到银子。”
陈雨暗自笑了笑,这不就是放水养鱼、养寇自重吗?姑息听任私运等犯法行动,从中抽水,在当代社会也是常见的腐败行动。只不过在当代,如许的行动不会让陈雨有任何品德上的承担或者法律上的隐患。
牟老中明白,本身的打算根基实现,现在只剩下如何分赃了。他摸索着竖起两根手指:“两成?”
把持私盐这个地下行业的利润有多惊人,牟老中比谁都清楚,他仿佛看到了金山银海普通的财产在本身面前环抱,心头一热,跪在了地上,连磕几个响头,大声说:“谢军爷种植!小人荣成牟老中,还请军爷奉告名讳,小人归去每日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军爷出息似锦、步步高升!”
牟老中迷惑地问:“军爷的意义是?”
牟老中讪讪一笑:“军爷谈笑了……”
“不可,两成太少。”陈雨斩钉截铁地回绝了。
“你情愿交四成利润作为庇护费,并不代表着其别人也这么识相。那么这些人就是我的剿杀工具。”陈雨滑头一笑,“其他头子被打压,你的买卖却做得风生水起,此消彼长,用不了多久,你便能够成为登州府数一数二的大盐枭头子。而对于我来讲,从一小我手里同一收银子,比分离向很多人收费事的多……这么说,你明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