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巴牙喇吃惊地望着他:“你要违背军令?”
“睿亲王奉的是圣上旨意,我只是顺从圣旨,何来违背军命一说?再说丟了丁口,圣上见怪下来,谁担得起?”准塔下定了决计,“来人,清算辎重,拔营,往密云与睿亲王、豫亲王汇合,另派人快马加鞭请睿亲王出兵声援英郡王。”
多铎恍然大悟:“阿济格是镶白旗的小旗主,说话也有些分量,如果自家兄弟都不支撑十四哥你,那就让豪格那些人看笑话了”
刚正化忍住胯下疼痛,挤出笑容:“祖将军,文国公的号令很清楚,拖住豪格就成,不必死战。他带着劫夺的青壮和赋税渐渐走,我们就渐渐跟着,他如果快马加鞭赶路,我们顶上去咬一口,总之不让他好过便是了。”
“得令!”几名强健的巴牙喇掉转马头,霸道地撞开一条通道,往东面奔驰而去。
两名巴牙喇愣了半天,却无可何如,最后跺顿脚,又翻身上马,调转头返回疆场。
“咯”的一声,阿济格砍下了一名东江马队的头颅,鲜血溅落在他的头脸、盔甲上,显得面孔格外狰狞。
昌平的战役打响,保定府也覆盖在战役的阴云下。
但是事情常常不遂人愿。一名马队畴火线风尘仆仆赶来,翻身上马大声禀报:“报:火线标兵传来动静,鞑子大股人马折返朝着我们过来,领军的是正蓝旗旗主豪格!”
“的确是胡涂!”多尔衮勃然大怒。
“十四哥说得对,摆布都不亏损,那我从速去。”多铎心悦诚服,回身出了大帐。
祖宽松了一口气,能不兵戈是最好,他也不想为了陈雨破钞关宁军的气力。已经跟了豪格几天了,但愿一向相安无事下去,直到鞑子返回关内。
准塔看了两名巴牙喇一眼,浑身血迹,好几处伤口,看得出战况惨烈。他想起了阿济格解缆前砍在本身身上的那一刀背,沉默了半晌,开口道:“睿亲王的号令是让我们把抓到的丁话柄时带归去,而不是和明军无谓地冒死,英郡王主动求战,还要冒着丧失丁口的风险投入统统兵力,与睿亲王之令背道而驰,恕难从命。”
你奶奶的,本来想打游击,没想到被阿济格这个莽夫硬是拼成了正面决斗。尚可喜啐了一口,大声命令:“成败就在此一举!马军正面拖住鞑子,步军两侧包抄,统统铳手丢下鸟铳,换刀斧一起上!”
核心的步兵接到号令后分两路从侧面包抄,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包抄圈。铳手们也丢下了没有装备刺刀的鸟铳,捡起了倭刀或者短斧、长矛,插手了步队。
祖宽恭敬地问:“方公公,我们此次来保定府到底是甚么章程,是和鞑子死磕还是见机行事?”
在敌方马队的管束下再被步兵缠住是甚么结果,阿济格天然明白。他略微有些悔怨,以不到八千的兵力打击两三万明军,看来有些操切了,毕竟东江镇分歧于本地那些孱羸不堪的同僚,本来寄但愿于敌手一冲就垮继而砍瓜切菜的但愿成了泡影。
多铎有些幸灾乐祸:“确切是胡涂,八千对三万,阿济格觉得他是天神下凡,可敌手不是软柿子,传闻吴三桂的人在尚可喜手底下也吃了亏,不是那些饭桶明军可比的。”
突围的巴牙喇最后只要两人回到了临时驻地,连滚带爬地向准塔求救。
如果是在朝廷的节制下,东江镇或许不会这么卖力,但是在文国公的麾下,奖惩清楚,英勇作战就会获得丰富的夸奖,推委怯战就会被惩罚,东江镇有卖力死战的动力,更别说现在的粮饷全数来自文国公,一旦被丢弃,断绝粮饷,东江镇就树倒猢狲散了。
刚正化骑在高头大顿时,被一群武将簇拥,风景无穷,只是甚少骑马的他时候担忧从背上掉下来,提心吊胆,并且坚固的马鞍对宦官也不算友爱,磨得胯下有些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