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招了招手,表示刘黑子走近一些。刘黑子点头哈腰走了过来,“大人,有何叮咛?”
陈雨瞟了他一眼,答复:“别处或许如此,但在我的麾下,饷银按月足额发放,从不拖欠。并且比起陆上的官兵,海军的饷银更加丰富,如果海上有所截获,还可按功绩大小分得赏银。”
因为他背对世人,刚好挡住了火线的视野,以是陈雨的这个小行动并没有被海贼们看到,朱老八天然也没有看到。
他反应快,刹时就想明白了:这是对方想要借本身的手杀了不听话的朱老八。一来不会落下一个残暴嗜杀的名声,便于收伏这些海贼为己所用;二来能够用投名状的体例,让他刘黑子与众海贼产生隔阂,没法转头,只能断念塌地跟着对方干。
“人间之事本无对错,就看你如何挑选了。”陈雨一边说,一边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右手则悄悄触碰到了刘黑子的手。
“啧啧,够义气。”陈雨悄悄鼓掌,“不但策划劫法场救援老迈,还要一人担起罪恶,是条男人。只是这么大的罪名,你一小我扛的起吗?”
听这话的意义,仿佛另有生还的机遇,男人们面面相觑,用眼神交换,终究没有一小我站起来。
他脑筋矫捷,已经想明白了此中短长:不承诺就是死路一条,承诺了就能活命,并且洗白了海贼的身份,摇身一变成为官兵,还能吃饷领赏,支出不会比打家劫舍差太多。最首要的是有了合法的身份,今后就能摆脱四周流落、居无定所的日子,光亮正大在陆上落地生根、传宗接代了。
硝烟散去,诺大的广场人头攒动,却无人再敢乱跑,成百上千人全都遵循官兵的要求蹲在地上。一百多个男人被五花大绑,押到了监斩台前。
一个男人踌躇一番后,站起来谨慎翼翼地问:“敢问大人,是不是插手军籍,以往的事情就一笔取消?”
“像你如许的固执之徒,天然是死路一条。”陈雨环顾四周,“不过其别人呢,是不是也要像他一样逞豪杰?是的话站起来,本官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“那我们就成了官兵,吃饷兵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