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峰看了看日头,取下桌上的竹签,用力掷出,竹签掉落在台上,滴溜溜转起了圈。
这待斩的人犯那里是苏大牙,倒是一个素不了解的中年男人,正茫然无助地望着他。
混在人群中的男人们有些慌乱,有人低声对火伴说:“如何办,硬冲吗?”
苏大牙父女被押到台上跪下,两侧各有兵丁看管。一名官吏上前翻开端套检察一番,低声扣问几句,然厥后到尹峰面前禀报:“禀府台,验明人犯无误,俱认罪伏法,并无冤情!”
尹峰昂首看了看天气,另有一些时候。“令全场寂静。只待时候一到,立即行刑!”
“时候已到,行刑!”
幸亏这个圈套没有倒插铁钉、木刺之类,固然摔了个七荤八素,但性命倒是无忧。蒙面男人们到底也是海上打家劫舍熬炼出来的体格,翻个身就爬起来,筹办找处所攀上去逃窜。
“真的假的,有这么邪乎?”
中间的人吃了一惊,又翻开了女人犯的头套,公然也不是苏颖,只是一个边幅平平的中年女子。
陈雨摆摆手:“使不得使不得,苏大牙是尹知府抓的,登州也是尹知府的治下,鄙人如何能喧宾夺主?还请尹知府上座,主持监斩之事。”
远处,被官兵、衙役层层保护的尹峰镇静地对陈雨说:“中间神机奇谋,公然将这伙贼人一网打尽!”
刽子手有条不紊地做着行刑前的筹办事情,各自喝了几口烈酒,然后将剩下的酒均匀洒在脚下,再慢条斯理地解开大刀罩着的布袋。
底下的吃瓜大众煞有介事地群情着:“传闻这砍头的大刀是刽子手一代一代传下来的,砍了不晓得多少脑袋,已经有了灵气,一刀下去,不管铁打的头颅都能砍下来。每次行刑,要请出大刀,不能随随便便拖出来。”
陈雨浅笑答复:“尹知府,这只是为首的一批人,另有其他卖力策应的人尚未就逮,不过也是逃不掉了。”
尹峰站起来大喊:“看住人犯,不要让奸人掳走了!”
慌乱的百姓们想今后退,避开官兵的兵刃,但是身后却有人用心往前推,他们身不由己,将官兵们冲得七零八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