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人多的原因，店里倒比前几天要和缓一些，不过也有限。身分姐俭仆惯了，放着大堆柴炭不烧，炭盆的火早就熄了。
等张远走了以后，方升便回了内宅，归正前面的事有掌柜的照顾，另有一帮伴计打手在，除了那起不开眼的过路行商，谁敢在他的钱庄搞事？
见他发怒，方升便给掌柜的使了个眼色，打发他走开以后，这才对张远说道：“既然远哥儿这么有掌控，那把这一条写上也没甚么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方升笑吟吟的道：“这一千两银子，可不是小数量。说句不好听的，万一远哥儿赌场得志，那这一千两银子我找谁要去？远哥儿你说呢？”
“这赌桌上的事儿，谁能说的准？”掌柜的不失时机的表示。
这里比较僻静，没甚么人颠末，张远走近以后，阿谁先前在东晟钱庄肇事的客人，笑眯眯的对张远道：“如何？哥儿感觉对劲否？”
张远虽不耐烦看他们这类前倨后恭的嘴脸，可到底昂首不见低头见的，还是勉强对付了几句，然后对素姐道：“我早晨请了南哥儿来用饭。”
“那我就预祝远哥儿手气如虹，把把都是豹子通吃！”方升假假说道，内心却谩骂张远最好输个精光，呃，也不能都输光了，输个百十两银子就行，不然本身找谁去收这笔债？
“嘿嘿，别焦急嘛。”方升松开手，端起杯子浅浅抿了口茶，似笑非笑的道：“以是，如果远哥儿输了，那店铺和素姐，就全都得归我。”
两人说了会话，张远起家告别，临走又道：“对了，早晨去我店里。”
“那这一顿可赔偿不返来。”张远笑了笑，将五花肉和其他东西都放到灶间，深思着这屋子也忒小了点，不过眼下还不顾上这个，只能先姑息了。
张远不屑道：“我会输？哼！升哥儿忒也小瞧人了！”
“去你店里？做甚么？”南瘦子迷惑道。
他这钱庄虽说是以兑换银钱为主，但那是明面上的，公开里放高利贷才是方升最看重的，并且除了他店里的本钱，另有别人放在他这里的银票，放债赢利后与他分红的。
素姐瞥了眼支棱着耳朵的街坊，低声道：“是该请他的，为了你，南哥儿可没少挨打。”
她本来素净白净的脸颊，腾起红云，又羞又气的掐了把张远。
张远瞪了一眼掌柜的，一副气急废弛的模样对方升道：“那依着升哥儿如何说？”
店铺和素姐？十个店铺加十个素姐，也不值当一千两银子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