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张远倒是没这层担忧,毕竟前身这些年,没少来这产业铺,乃至连当铺的店主是谁,都晓得的一清二楚。
没想到张远承诺的如此痛快,掌柜的又惊奇又猜疑,正不知该说甚么的时候,又听张远说道:“一百两当这个盒子,勉强也行。”
而渐行渐远的张远,内心也笑的如同抓到了母鸡的小狐狸普通。
张远淡淡一笑,反问道:“如果死当,掌柜的筹算出多少呢?”
被掌柜的视若珍宝的杯子,我想买多少买多少,只不过物以稀为贵,这杯子在大明朝,算是独一份罢了。
待张远揣着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十两碎银,走出当铺的时候,掌柜的看着他的背影,奸笑的如同偷到了香油的老鼠普通。
殊不知,此张远非彼张远,对他这一套,张远可不吃。
这该如何说呢?说好?那可真是有违当铺掌柜的职业操守了,往下还如何压价?说不好?这话能说吗?只怕说了以后,张远就要翻脸啊!
为甚么?为的就是压价啊!
掌柜的悄悄心焦,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方才的神态,半笑不笑的对张远道:“远哥儿这是死当呢?还是活当?”
掌柜的盯着张远的背影,双拳紧握,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,内心冷静的数着: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
掌柜的捋了捋稀少的山羊胡,思忖半晌后,对着张远伸出一根食指。
如此一来,倒是让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可张远这比他还懒惰的模样,倒不像是来当铺,而是来显摆宝贝的……
张远才懒得数甚么步子呢,这昆山县,可不止你一产业铺!
这败家子的模样语气,倒是和前身实足地像。
这杯子好与不好,珍稀与否,还用他多废口舌吗?
这就是掌柜的奸刁之处了,不问你当不当,而是直接问你死当还是活当。
高雅的阁房里,一老一小相互瞪着,悄悄的房间内落针可闻。
“呵呵,都是多年的老了解老主顾了,远哥儿明天这是如何了?一言分歧,就要走?”掌柜的心虚的看着张远,说着场面话。
张远见掌柜的不言语,便道:“如许吧,我也不让掌柜的难堪,一百八十两成交,如何?”
“掌柜的瞧着,这杯子如何?”张远不答反问。
“呃……”掌柜的差点没一头从椅子上栽下来。
“一千两?”张远把玩着红木盒子,抬眼对掌柜的笑道。
“咳咳,此物可驰项目?”眼神一扫,将账房和大小伴计都打发到一边,掌柜的这才懒洋洋的对张远说道。
那脖子伸的,看得人真担忧别折了……
见掌柜的如此作态,张远哂笑道:“此杯,名叫金边梅花锤目纹杯。”
掌柜的一下回过神,伸手拦道:“远哥儿别焦急嘛!喝茶,喝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