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理不同意地摇点头道:“这寒冬腊月,临床而坐,不着凉才怪!”说到这里,他忍不住猎奇道:“这竹子不过是平常翠竹,并无别长,到底有何可看?”
沈抱负了想,道:“这都过了腊八,你本年真在外过年?令尊那边还罢,太夫人那边?”
听着这名字,是王守仁的弟弟?
王守仁站起家来,围着沈瑞转了一圈,见其不卑不亢、淡定安闲,方扶了他胳膊,道:“起来吧,我听沈兄提过你的事……别的不敢说,这蒙师我还是能当得。”说罢,回身落座。
沈理道:“这本是陆家别业,德衡公暮年曾在此学佛,后设了禅院,欢迎十方僧徒。”
沈瑞对于“德衡公”虽猎奇,可眼下却顾不得,顿时就要见王守仁。
王守仁“哈哈”两声道:“不过是有些着凉,那里就到请大夫的境地?”说罢,对那小童叮咛道:“去烧几碗姜汤来,也给沈学士与这位小沈哥儿驱驱寒。”
后代大陆禅院文明式微,在港城却发财起来,港城僧徒有限,可俗家居士的数量颇多。沈瑞少年时,也曾多次随宗老往青山禅院听禅,是以对于禅院他并不陌生。
沈理同老婆交代几句,让谢氏在马车里稍等,侍从也都留下,只带了沈瑞一个,兄弟两个沿台阶而上。
小童挑了帘子,请沈理两人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