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大娘往大伯身上猛锤几下。
“你还要不要带我们见官?下牢?不啰嗦了?那就给我带路,不然沈师爷要你都雅!”
城门处,彪悍的官兵拿着兵刃,虎视眈眈。
林延潮也知这班胥吏欺负良善的本领,三叔当下奉迎隧道:“我们是兵房贴书林克林官人的家眷,请劳烦让他们见一见他。”
众百姓们都是不及避雨,就是进城而去,鼓楼一通鼓声响过,推着大车的人,正沿着街道挨家挨户的收马桶。百姓们也是摆出摊来卖早点,或是走削发门上工,挨着北里之地的河边上,也是浮着昨夜女人卸妆下的胭脂画粉。
“如何,你还想脱手?妈的,活腻了是不是?妈的,我瞅你如何这么像倭寇特工?弟兄们,给我拿到县衙大牢里去。”那衙役作势要脱手。
世人都是非常了解。
一声梆子响,城楼上有人大喝道:“妈的,谁敢拆台,列队出去,一个个走,如果敢乱动的,就当倭寇特工杀了!”
这衙役说了句场面话,从速带人走了。
林延潮他们当下就在跑堂等待起来。
一家人围了上去,大伯蓦地见到妻儿,顿时冲动地将她们揽在怀里道:“你们来了,我还担忧你们呢,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