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不需你来帮,今后这解元郎定是你姐夫,解元郎嘛,你娘还从未传闻过解元郎考不中进士的。”
四周围观街坊邻居都是齐声喝采,闽县知县贺南儒,满脸笑容与林延潮作揖道:“恭喜宗海兄了,今后这知名的弄口就改名为解元第了。”
龚夫人斥道:“胡涂,陈世美那是戏文,你也信?再说我们也没叫他休妻,你想想既是养媳,又未正式过门,那么又从何休来?”
贺南儒笑道:“那定要尝尝的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龚子楠喜着道。
省会里通贤坊的高门大宅里。
龚夫人笑道:“你错了,养媳又不是甚么大户人家出身,何必谈甚么功未成,名未就。这林宗海是聪明人,晓得如何为本身筹算,他天然是想大落第后小落第,另择贤妻,却不好明说,故而说了这一句。”
龚子楠笑着道:“娘。那还不是,我这同窗很得弇州先生,大宗师看重呢。那晚的事在士林里都传开了,那一晚他一诗镇场,在坐举人之诗皆黯然失容,如许的风景可真是了得,真是恋慕他那一晚技压全场的风景。”
当下林延潮与贺南儒谦让了一番,一并入内。
“另有呢?”
“有何不成?”龚夫人反问道。
“娘,你这么一说,好似也有几分事理,但毕竟是养媳啊,有了名分了。”
“那人家不肯如何办?”
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那里话,还是多谢贺兄一片情意了。宅里已备下水酒,还请贺兄赏光!”
而下首的锦杌上,龚子楠与龚夫人聊着天。
“没有了,就这一句?”
“不敢!”
龚子楠当下闭嘴。
不过这也让龚夫人更是确信本身的目光和先见之明,更感觉眼下也不迟。
龚子楠垂着头不言不语。
孩童们堵着耳朵蹦蹦跳跳的,躲下落在地上的鞭炮屑。
龚子楠道:“娘你这是乱猜吧,我这同窗很重交谊的,不是那种人,何况那养媳与他共过荆布,别说是宗海了,就算我有这么个养媳也不弃的。弃了就是陈世美,要吃铡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