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秦掌柜了。”林延潮当下拜别。
本日他来这条街办事时,秦掌柜送林延潮出门的一刻,程员外正巧在路旁看在眼底。
林延潮道:“秦掌柜是买卖人,我晓得,既是如此,秦掌柜你刊这书,如果赔多少,我补多少给你就是了。”
突然相逢,程员外有些难堪。
秦掌柜感觉二人干系有些奥妙,但他也是识相不问,不过却见林延潮朝程员外远处的背影恭礼相送,不由点了点头。(未完待续。。)
一旁伴计道:“掌柜的,从未传闻过秀才,也敢给四书五经作疏,你何必为他刊书,还对此生员这般恭敬的。”
林延潮虽知秦掌柜的话有点夸大,但如何说我们在这一府十县之地,还算小驰名声了不是。
程员外顿时背心一耸,立在街间,他踌躇是否这时转过身去。
“那敢情好了,来上楼我们喝一杯!”秦掌柜热忱相邀。
林延潮对此书的信心又增了几分,当下连夜将书稿校订好后,次日一大早就去建阳书坊找秦掌柜。
秦掌柜一巴掌打在伴计脸上骂道:“你来我这五六年了,晓得为何一向只是小伴计,当不了大伴计。这做买卖只顾着看钱,如何能作大?”
程员外心底五味杂陈,看着对方远去,程员外得承认两年不见,本身这名义上的半子,比当初相见之时更成熟了几分。
秦掌柜道:“眼下书坊是非举业不刊。商店非举业不售,士子非举业不览,我们书坊坊刻当然以举业为主。”
二人在雅间坐下后。伴计给二人上了茶退下,秦掌柜端起茶笑着问道:“林相公此来是出文集,还是诗集啊?”
林延潮笑着回礼道:“秦掌柜,客气了,你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著书一事吗?”
见林延潮主动施礼,程员外微微松了口气,但不知为何又有些许不甘,感觉林延潮不该如此安静。
秦掌柜热忱地将林延潮送走道:“林相公,这事交给我,你就放心吧。有甚么事你不必来,我直接去你府上找你,这都快乡试了,岂敢劳你的台端啊。没错对,都交给我。你放心筹办招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