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闻言不由大喜。
“督学老爷但是文曲星,那里能轻易赏识别人的。”林浅浅道。
林延潮听了神采微冷道:“谢总甲给我们家派了甚么差事?”
林延潮笑着道:“这就好了。”
侯忠书道:“延潮,你走了,谁陪我玩,不,谁陪我读书啊。”
“潮哥,是真的,你终究出息了。”说着林浅浅一下子扑在林延潮的怀中,嗷嗷地哭了起来。
次日,几个学童也是散了学,回到家中玩耍了,筹办等新的塾师来了。而张豪远,侯忠书二人被林延潮那一番言语刺激后,倒是留在社学内尽力用起功来。
但见林延潮却板下脸正色道:“亏你们还说这番话,读书为己?还是为人?没有我莫非就不能读书吗?”
十几里山路,走了一个多时候,将近到家光阴头已是高高挂起了。
林浅浅不信道:“先生好端端的,如何会去馆,莫非你怠学,逃回了家中,是不是?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轻易么我?”
林延潮沿路还是与同亲,族亲打号召,乡民们见了都是笑着回道:“潮囝,返来了!”
林浅含笑嘻嘻地将文书放在眼皮子,认当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又了一遍,这才信赖是真的,欢畅隧道:“那就好了,从速将这功德,奉告大伯和三叔吧,他们这几日为谢总甲派下徭役愁眉苦脸呢。”
天热难忍,众学童们也是干脆不要了读书人的面子,将长袖长褂的学子衫一剥,直接穿起了绔衣绔裤,几名学子从家里拿来了散茶茶末,泡了一大茶缸子。茶末拿来泡水,又经不过几小我豪饮,早已是淡而有趣,但眼下世人也只能借茶消暑,聊胜于无。
林延潮不消说话,自有同窗将一碗晾好的茶端来。
这没甚么卫生不卫生,白叟家都说一句,流水自清。堤坝外的疍家渔民还吃,住,溺都在水边呢。还没到了村口,几条村里养熟的狗窜了出来,见了林延潮也稳定吠,而是和顺地呜呜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