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学教谕因讲完卷子,就要去中舍了,故而只拿了叶向高一人的卷子来讲。
誉写好的卷子,是直接交给考官的,在测验里,誉写的文章,笔迹必然不但要端方,还要美妙。
朝廷有制县学设教谕一人,训导数人,必须由举人、贡生出身,藩司指派,常日讲授秀才。
“此人时文不是写得一塌胡涂吗?”
写完林延潮拿上去交卷时,县学教谕扫了一眼卷子,抬开端看了林延潮一眼,没说甚么。林延潮行了一礼,当下走出了书屋。
余子游回过甚来道:“没甚么,看了卷子再说。”
但了万历朝时,考场书法,早已不是馆阁体的天下了,颜体与馆阁体,普通都是笔划洁净,点画到位,且笔迹写出筋力饱满,气度雍容堂正,更少了几分妍媚,仿佛可见当年颜公骂李希烈时铮铮铁骨,朴直不阿。
最后再拜谢大师的支撑,感谢。
林延潮夹了一筷子海蛎,当真点点头道:“前五有之吧!”
县学教谕负手道:“老夫来濂江书院也不是第一次了,但这一次收成甚佳,你们中哪一名是叶向高,林延潮啊?站起来给老夫看看。”
“前五?延潮兄,你还真是信心实足。”那人忍不住笑着道。
“陈兄,你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