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提学恍然道:“本来如此,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难怪你遭此之忌。但是你为何不收礼钱呢?如此但是获咎了人。”
林延潮道:“这与当铺的九出十三归差未几了,可见徐子易为糊口所迫,也是被逼得没体例了。”
当下陶提学还赠给林延潮五两银,作为励学之用。这五两银子虽对于林延潮眼下的身家来讲并未几,但一样代表了陶提学对林延潮的赏识。
而酒宴以后,林延潮被陶提学留下叙话。
经历了考场上那一幕后,林延潮还是考了第一等。
陶提学竟是主动这么说,林延潮有些不测。林延潮心道,如果陶提学出面,逼问徐子易倒是有几分能够将幕后之人查出。
陶提学道:“依本官看,这份信清楚是有人诽谤于你,你可知这报酬何关键你?是否要本官替你方丈公道?”
陶提学出身科举王谢,但对林延潮这等出身贫寒,却自强不息的读书人非常赏识,当下又道:“朝廷欲在加旨,察举各省处所生员中‘贤能刚正’加以表扬,本官已经决定,将你报上。”
屋子里。
这谗谄本身之人谋定而后动,前面派徐子易谗谄本身还不敷,还匿名写信至陶提学面前争光本身,已是触碰到本身底线了。
这一次岁试,对于林延潮而言,可谓收成很大。
陶提学和颜悦色隧道:“你无需委曲,如果本官认同这匿名信里对你的揭露,就不会拿给你看了。”
林延潮道:“有大宗师这份信赖在。晚生感激于心。”
林延潮双手接过信看完后,没有当即表态,而是将信折起交还给陶提学,然后才道:“大宗师。信中对晚生实属歪曲,请您明鉴。”
“多谢大宗师嘉言。”
陶提学道:“善!助人乃为善之本!本官本来还担忧,你因成名后,过分招摇,招来别人之忌,故而才谗谄于你。看来本官是多虑了,你能不忘本,实为宝贵。”
在院试中取了第二,为县学廪膳生员,这一次岁试又得第一等,而这等成绩足以令任何人,对林延潮的才调心折口服。
行酒中,林延潮往座上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