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肤色乌黑。手脚粗糙,一看就知长年海上跑,日头晒的。
陈振龙拱手笑着道:“林贤弟。终究将你等来了。”
林延潮从肩舆上走下,面前恰是一处华丽的精舍。精舍四周稀有名健装的主子站在一边。
陈行贵道:“延潮兄,你可知本年八月时,海防督捕馆,带领出水兵乘楼船巡海备倭时,于西洋岛北面发明数艘倭船。然后海防馆的海军袭之,一战大胜的事。”
林延潮站起家来道: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告别了。”
林延潮笑着道:“陈叔,你也不消一见面就拿话激我。行贵兄是我同窗,我此来是来帮朋友的,讲得是一个义字。”
“陈叔!”林延潮当下见礼道。
“陈家姻亲?”
陈应龙赶紧解释道:“林贤弟,我这十三叔,常日不喜好读书人,你多担待。行贵,你一起上可把这事都与贤弟说了?”
陈行贵道:“是啊,洪武年天子为了便利琉球贡船来往,从闽中迁舟工三十六姓至琉球,为琉球国造贡船。厥后琉球王敬慕我华风,让他们与王室通婚,三十六姓族人多是在琉球王室身居要职啊!”
说完林延潮走出门外,正待踏出门槛,但听得前面有一个声音道:“慢着!”(未完待续。。)
陈叔哼了一声,对陈应龙道:“你看看这后生囝说得话,你不是说他是陈知府的弟子吗?在他面前有分量能说得上话吗?如果他不出面与陈知府讨情,找他来有甚么用?”
“只是甚么?”陈行贵问道。
林延潮当下道:“说此事前,我有个端方。”
“琉球船民?杀良冒功?”林延潮问道,“琉球船民的船如何呈现在此?”
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只是此事我略有蹊跷,海防督捕馆练习远不如水寨官兵,常日安内还行,防海备倭却没传闻过有甚么大本事,如何敢与倭寇水军在海上搏杀呢?”
林延潮道:“我听过,当时我还在院试,过了几日,就有府衙满城收回布告来讲,水军大捷,击毙倭寇数百,擒获三十余名俘虏,以大量倭刀,物质,缉获舰船一艘,此乃是近年来可贵的大胜。南门城门楼上,还挂着几十具首级呢。只是……”
陈行贵当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颠末奉告了林延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