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倒是寂然起敬道:“短长啊,不过三个月就考入了中舍,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啊”
黄碧友哼地一声,不去理睬陈行贵与林延潮道:“朱向文,陈文才他们县试得胜以后,不日也要返回书院读书了,大师又能在一起肄业真是太好了。只是延潮你三个月后院试后,就要进学了,成了生员,就要入县学或府学了,没法与我们一并在书院肄业了。”
“你不是说我们读书人不成四肢不勤嘛,我也是一样。”
林延潮走入书院后,见得二梅书屋风景如旧,看着两株梅树,仿佛见到了老朋友普通。
闽水边上的濂浦村外还是一番千船云集,鱼盐成市的热烈。
百姓喝雄黄酒,吃粽子,而端五这一日,闽水的江边,几十艘龙舟比赛,江水岸边拥了无数看赛龙舟的百姓。
“对了,你。” 此人向林延潮一点,林延潮手指本身问道:“我”
林延潮见了这一幕,心底颤抖,当下在门外执起弟子之礼朗声道:“弟子林延潮,拜见山长,讲郎”
“能在此见到前辈,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没错,就是你,”那人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道,“你不也是书院弟子吗来帮帮手,我们虽是读书人。但也不能四肢不勤。”
“难怪,难怪。那可不敢再叫前辈帮手了。”那弟子实在心底有几分对劲,因为活已经差未几干完了。
众学弟们看着林延潮背影则是道。
“奇了,你如何满头大汗不是吧,来此帮手这些学弟做甚么”
此人顿时眉头眼睛挤作一团,想哭的表情都有了。
山长林垠穿戴丝绢儒生道袍,鬓斑白,虽是上了年纪,但精力倒是很好。林燎则不住捏须浅笑。
“多谢前辈教诲。”众弟子们一并施礼。
林延潮道:“眼下府学县学办理败坏,听闻秀才们都不肯意在学宫里读书。不过碧友你想得远了,我还是等先过了院试再说。”
陈行贵道:“不管如何说,你也是没过。”
而一旁书院的重生,传闻对方是府试案,纷繁都是过来,向林延潮施礼,以敬慕口气道:“本来是林前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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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延潮笑着道:“举手之劳罢了,这二梅书屋是我们读过书的处所,一草一木都是有情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