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濂江书院的弟子,见林延潮与颜钧相谈其乐融融,不由恋慕。(未完待续)<!--over-->
颜钧扫了众弟子一眼,他胸中杂学颇丰,颇能相人。大抵扫了一眼,点点头道:“他们是就教时文来的,若没有你在,老夫尚敢指导一二,但有你这里手熟行在,我就不献丑了。<div class="cad">conAd1();”
“嗯,沉稳慎重,目光炯炯有神,你的文章已在你的眼底了。”颜钧笑着道。
颜钧说完,林延潮不由佩服,颜钧的点评与李贽给本身在闲草集里的点评如出一辙。
除此以外,选状元公另有各种奇谈。比如名字好听与否,天子早晨作了一个古怪梦,拿来当前兆的。
林延潮当下道:“晚生服膺教诲,他日有所成,必不忘本日指导之恩。”
至于这位龚用卿,不消提了,府内妇孺皆知了,龚用卿自幼长善属文,诵习经史,过目不遗。龚用卿成为翰林后,擅写馆阁体,有馆阁白眉之称。这是用‘马氏五常,白眉最良’的例子,将龚用卿比作翰林中写‘馆阁体’的第一妙手。
龚用卿取来卷子,直接在上面点评讲明。龚用卿看文章都是一目十行,然后下了考语,绝对不如林垠,林燎二人改文章那么详确了。<div class="cad">conAd2();
颜钧听了呵呵笑起道:“这倒不错。”
龚子楠不消提了,给他大伯改文章,甚么时候都能够,眼下当然是找颜钧。
说眼下的官学是理学在把持,但被理学架空,视作末流的王学,却一向专研理学。
众弟子们最后作出决定,多数人还是拿卷子给龚用卿看。毕竟是状元公,名誉摆在那,如果文章能给他说一声好,那么享誉士林是逃不掉的。
“至于你的古文,就很好了,老夫已是好久没见这么清奇的文章了,如果你的时文,能如你的古文普通,脱去绳墨安插,写出这等千古不成消逝之见,那么就是天下第一等的文章了。<div class="cad">conAd3();”
终究颜钧将文章看完了道:“老夫就直言了,你不要介怀。你的古文写得比你的时文好,文章的立意比文采高。你的时文文虽工而不免为下格,当然如许的文章,若碰到爱好富丽词采,还是能取个好名次的。但是若赶上方家,就不可了。”
颜钧却看得很慢,还昂首笑着道:“人老了,眼底的水不敷,看得细心些,免得错了字。”
颜钧没有先看文章,而昂首看了林延潮一眼,暖和地笑着道:“你本年几岁?”
众弟子们踌躇了一会,普通而言,还是给龚用卿改才是。不过对方毕竟是没当过教员的。而颜钧呢,虽说没有功名在身,野门路出身。还是王学门人,但人家名誉摆在那,举人秀才都向他请讲授问。
林延潮当下道:“那晚生就奉求夫子指导了。”
一名是当世大儒,讲学遍天下,一名百姓眼中的文曲星,力压三千举人,大魁天下的状元郎。
偶尔疾风一起,满山松涛反响,令人脚下不稳。
不过王学解八股文的思路,受禅理,老庄影响破深,隆庆二年李春芳主持会试,就答应《庄子》之言入文。
龚用卿仕官后一向走得是比较清贵的线路,没有办甚么实政,只要出使朝鲜,以及出任南监祭酒值得称道。后龚用卿因有人‘阴沮其进’,以病乞归,从南监祭酒上退下来,在故乡过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