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四月,山东雹灾,人畜死伤无数,屋舍毁数千间,数百倾田亩被毁。
但他晓得王德完此疏一上,朝野高低骂声一片,但也有很多官员同意。
阁外下着大雪,阁内世人一面饮着热腾腾的奶(协和)子,一面看着公文奏章。
身着二品官袍的于道之对此有些忐忑,他也曾是一方大员,多么场面没见过,但本日来到这里却似到了龙潭虎穴普通。
林延潮道:“沈公,你我入阁侍君,职在司密,有所谏言,写在密揭里便可。而公开上谏,传抄六科,诉之天下,使名声归己,陷天子于不义。言不顾行,此乡愿所为。”
林延潮拿起手边丈许竹杖,拨了拨池中水道:“大乱以后,必有大治,大治以后,必有大兴,现在朝廷民气机定,百姓思安,其难治乎?其能兴乎?如何能至此道?”
林延潮点点头道:“没错,皇上让本辅派大臣去湖广主审此案,看模样是要严惩一些人,你是都察院的右都御史,措置过大案要案,去湖广走一趟告终此事,也算替皇上分忧。”
“师相,太子自去岁结婚后,与太子妃不太敦睦,后宫里请从官方选淑媛充分摆布,此中一名王姓宫女,李姓宫女尤其得宠。”
田义看着郑贵妃的背影心想,皇上如有不测,本身是不是也该给本身寻一退路了?
眼下翰林院掌院方从哲,国子监祭酒李廷机,詹事府掌府事孙承宗三人都在林延潮的值房。
田义见而后非常对劲,正待这时一名文书房寺人急仓促赶来道:“老祖宗,外朝有十万孔殷之事禀告陛下。”
“不知师相如何筹算?”
田义大惊连声大喊:“快宣太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