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父亲和叔叔畴前应当很辛苦,本身的祖父母的归天想必也和辛苦劳累有关,实在这些事赵振堂在饭桌上说了不止一次,只不过畴前从没有留意,或者听了也听不懂。
赵振堂放下酒杯在那边抱怨,赵复兴笑着点头说道:“大哥你说的都是老皇历,张相爷一死,百口问罪,那一条鞭法也就停了。”
何翠花无法点头,抱怨说道:“交皇粮这话今后我们家不能提了,一说你就这个模样。”
幸亏衙役们也都是徐州本地土著,赵振堂也算场面上的人物,求人能求得动,也有面子在。赋税上的事,百姓看着大过天,可在户房书吏眼中,顺手一笔便能够抹掉。
大明百姓都要交纳皇粮国税,还要承担徭役,这个是百姓们的任务和任务,除了那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和官员以外,没有人能够例外,就连卫所里的军户也要如此,乃至还要承担更重。
何有福是个诚恳人,不肯意给别人添费事,并且还好面子,不想让人晓得他亏损,折腾到前几天,还是赵进的舅妈去找公婆哭诉,这才晓得这件事,何屠户手里也没有多少银钱,只能打发人来赵家乞助。
到现在赵进也晓得,知州衙门里有六房,对应六部,这户房卖力徐州城统领之地的赋税、地步,户书就是办理这户房的书吏,别看这小吏比衙役职位稍高,同为贱役,但知州九年一任,又是科举出身的读书人,处所上的实际事件都由这些小吏筹划,并且吏目世袭,祖祖辈辈在一个处所,管一件事,必定会成为处所上真正有权的角色。
赵复兴的神采也有些闷,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发涩:“大哥,畴昔的事情不要提了,我们现在活的不错,这就够了。”
“你那爹和兄弟就是好面子,张个口别上天还难,我去找户书说说,徐州还差你们家那份银子,真是折腾。”赵振堂喝了口酒,满不在乎的说道。
正在那边想着,却感觉胳膊被人戳了好几下,反应过来一看,倒是身边的小女人木淑兰在行动,看他反应过来,小女人凑过来讲道:“小进哥哥,你家和我家一样,用饭时候大人老是谈些听不懂的。”
“我要不去,家里就要卖地了。”何翠花很不欢畅的说道。
桌上的氛围顿时变好,何翠花也满面笑容的揉揉小女人的头,笑着说道:“小兰真聪明。”
“..劳什子一条鞭,甚么都折算成银子,乡里那有那么多现钱,春季低价卖粮拿银子交税,春季高价买粮过春荒,一来一去,破了多少人家..”
木淑兰的声音不太低,满桌子的大人都听得清楚,本来沉浸在旧事回想中的赵家兄弟一愣,接着就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