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周管事到看不出甚么徐州人的凶霸霸道,也是个客气油滑的掌柜做派,两边聊了几句以后,连安然终究放下了心,然后很有些哭笑不得。
想通了这一点也就好受很多,天上掉下来的运气,让大师当上了头子首级,徐州蛮子压在上面也就压在上面了,和畴前也没甚么分歧,畴前不另有个大车帮吗?
这伙徐州来的蛮子,手腕实在是太狠了,杀了那么多人,又敢朝着连大使家里丢人头,在如许的大虫面前,如何谨慎都不为过,自家性命才是最要紧的。
如许的大虫为甚么要来清江浦,启事也被翻了出来,那山东和河南的大车帮血洗徐州出身的散户车夫,并且祸及家人,这赵进就是来替他们主持公道的!
在这不到十天的时候内,打倒了江湖权势,让本地驻军缩头,赵字营证了然自家的强大,在如许的强大气力面前,想要敲出甚么那是妄图,给你多少都是犒赏,你该心生感激,赵字营就让官府熟谙到了这一点。
并且除了漕粮换酒这一桩买卖以外,徐州还不断的购入多量粮食,就像个无底洞普通,因为多量出货,代价还都不错,连安然非常被上面的人嘉奖,本身这边也落下了大笔的好处。
漕运和粮仓干系密切的很,听到这位作保,连安然才敢放心畴昔,在媾和的酒楼那边没有云山车行的人,反倒是有一名来自徐州的周管事。
如许折腾,写信又有甚么意义,并且云山车行还是甚么赵字营的,并没有影响到粮仓表里的任何买卖,统统都普通的很,那大车帮和江湖上的事情,是连安然本身的私活,和大佬之类的没干系,如果让背景晓得了本相,会不会换人,会不会见怪,这都是连安然考虑的。
当然,因为数量太多,固然代价便宜,方方面面还是捞了天大的好处,可自从漕运上开辟出漕粮换酒的买卖以后,粮食开端有了前程,但范围一向不大,还要和漕运上的人分润,连安然也不如何放在心上。
中间有漕运上这批人,连安然也乐得赚个费心省力的银子,不过对徐州为甚么需求这么多粮食,也是非常猎奇,因为酿酒必定用不了这么多的粮食,但人吃的话,这些粮食几万十万人吃都够了,徐州也没有遭受大灾,如何就要得了这么多。
说一千道一万,在赵字营的雷霆轰隆手腕之下,在干脆利落的血腥措置之下,在展暴露来的兵器财势之下,谁也不敢不平,不然被乱棍打死的大车帮头领们,欠下“巨债”的各路头子们,就是自家的表率。
如果不是这位漕运把头威名名誉充足高,那位周管事又拿出了过往的几笔账目,连安然乃至会觉得被人合股蒙骗。
那漕运上的把头和闻香教有干系,又和水贼湖盗称兄道弟,也是清江浦这边的大豪之一,先前围攻云山车行的时候,这位把头在家过年还没有返来,此时恰好做这个和事佬。
自从山阳守备把银子退回以后,清江浦常盈仓堆栈大使连安然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他已经无计可施,连安然不是没想过写信给背景大佬那边乞助求援,但他所考虑的就和淮安府和山阳县所考虑的一样,在援助过来之前,本身恐怕非命在家中了。
江湖贩子中是这么想,府衙和县衙这边就低头沮丧了,之前有的好处现在可就没有了,实在让人难受。
连安然做这个常盈仓的堆栈大使,除了储存官家的漕粮以外,那些明面上的“耗损”和公开里的剥削也有很多存在堆栈里,这些耗损剥削下来的粮食,就是漕运上高低下的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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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在方才打败清江浦江湖权势的时候就去奉迎官府,官府不感觉这是恭敬或者情面,恶感觉理所当然,乃至还揣摩着能不能从这个外来户的身上榨出更多的好处,但现在,本觉得一文钱都拿不到了,却俄然间遵循原数奉上,上高低下的欣喜可想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