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拍开他的手,他对我傻乎乎地一笑。
第二日,又是百年一聚的王母宴。我托上元星君替我提早偷了两只蟠桃返来,然后塞进兜布里,穿戴飘飘欲仙的粉纱裙,怀里抱着黑乎乎的绿笛,驾云朝蟠桃园里而去。
没有蛋黄流出来。
链凰张了张嘴,最后又有力地合上了,弱弱道:“仙君又揣着蟠桃去王母宴了么……”
之前我的剑是刺不穿他浑身凤羽的,但是现在却轻而易举地刺了出来,我拔出剑来,带出一串凤凰血,溅在雪地上。
我伸手抚摩着绿笛头顶的软毛,“绿笛明日要为我争口气啊。”
上元星君转头来看了我一眼,大惊失容,“陛下,司缘仙君并未身故。”
可我并不喜好长得俊美的男人。
烈凰呢?
我俄然乱七八糟地想起了很多事,想起男人对我痴傻一笑的时候,我说:“那就当养只傻猫吧,大不了养一辈子好了。”
烈凰在我面前愣住,“杀吧。”
我卤莽地将手中的笛子插在绿笛的脚边,“刺耳死了。”
南泽上神不喜好长得这么俊美的男人,但她喜好养猫,她非常卑鄙无耻地伙同吴刚把妖王胡渊撂趴下今后就带归去养着了,广寒仙子气得跳脚。便在玉帝面前告了一状。但现在魔族鼓起,反叛人间,攻至天庭。玉帝便游说南泽上神勾引妖王胡渊,令他带妖族共同抵当魔族。南泽上神与妖王日渐生情,待到魔族被打趴下今后,南泽上神申请结婚,广寒仙子那作妖的,倒是用宝贝抽走南泽上神一魄。七魂六魄主宰七情六欲,南泽上神缺了一魄,不但豪情缺失,还因为被玉帝搞没了影象,稀里胡涂就被推到苦寒之地杀妖王去了。
烈凰仙君见我到来,风风火火地朝我冲了过来,“仙君,你可知苦寒之地封印破裂之事?”
趴在那道圆月拱门前的少年懒懒地支起家子,身上像是没长骨头似的,“仙君说了不想见他。”
我还想起我说:“链凰,你之前不该那么对她,现在悔怨也来不及了。”
・伍・
“你还是来了。”烈凰一身红从漫天的雪花中行来,我俄然感觉内心有些难受。我与他订交多年,觉得是至好老友,能够互托后代了,现在他却要杀我。
我眨了眨眼,看清楚本身躺在大殿当中。
我将绿笛抛到脑后,驾云去见烈凰仙君。莫非他又生了个蛋要托我帮他孵化?还是筹算让我给他拉个皮条找个媳妇?
苦寒之地我倒是晓得是甚么处所,但封印又是甚么鬼?我眨了眨眼,脸上明显白白地写着“啥玩意儿”四个大字。
耳边广寒仙子和托塔天王的声音蓦地变了调,“大胆!吴刚!”
我浑浑噩噩地坐在溪水边,脑筋里还充满着混乱的影象。这一世,烈凰为了不让悲剧再重演,想要先动手为强杀了我,但却还是被胡渊拦下了,他甘心一次又一次死在我的手中,却也不肯见我在他面前死一次。
我若无其事地拉开胸前的兜布,从内里取出俩蟠桃来,一只上面正被爪子戳了个大洞,那黑乎乎的东西正趴在上面,嘴里收回“呼噜――呼噜――”的声响。
绿笛化作了人,就再也变不归去了,他是猫儿的时候,只要六个蟠桃加起来那么大,但是现在却比我高出一大截,也比我宽出很多,不晓得得要多少个蟠桃才气叠加而成。他趴在溪水边的时候,就像只狗熊。
烈凰仙君被我堵得没脾气了,“……卖力看管封印的人。”
我刚要将道袍还他,绿笛又蹿起来,左一爪,右一爪,给上元星君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留了两个极其对称的梅花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