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翻修还没那么快完工,不如你归去住尝尝?”陆长亭歪了歪头,两眼纯良无辜地看着他。
——呀呸!
陆长亭冷酷地看着他,唇一张一合,吐出干脆利落四个字:“命硬者得。”
朱棣这时候脸上的笑容倒稠密了几分,“我瞧三哥也不大想留在这里了,二哥还是带他们先行归去吧。”
陆长亭的神采更丢脸了。
陆长亭没理睬他。归正该说的他都说了,再说多了,他就真的丢小命了。
世人细细一考虑,都感觉陆长亭说得很有事理的模样,因而悄悄等着陆长亭说出“其三”。
早知皇家人眼睛短长、心机也短长,但陆长亭也没想到,朱棣能短长到这般境地。还能如何?自是坦白从宽。
“如果回城中宅邸……”朱樉拉长了声音,“还须长亭伴随才是。”
朱棣道:“你们先归去便是。”
见陆长亭不为所动,朱棣心底蓦地拔地而起一股激烈的可惜之情。
陆长亭“啪”一下拍开了他的手,“哦。”
那持续瞒,还是不瞒?陆长亭心底停止了狠恶的斗争。
有钱不赚,那是王八蛋。
朱棣细细咀嚼了一番那四个字,脸上的暖色垂垂褪去,他再次看向陆长亭,见陆长亭神采淡然,朱棣心中一动,不由得伸手挡住了陆长亭的双眼,随后还凑上前去,低声道:“长亭的双眸,还是水汪汪的时候最为都雅。这般冷酷,可实在不多数雅。”
朱棣恍若未觉,他脸上闪现点笑意,一边伸手揉捏了一番陆长亭的脸颊,“方才只当是雇佣干系。”他满足地搓了搓陆长亭的脸肉肉,弥补道:“现在不一样了啊。”
寂静在屋中伸展。
朱橚在中间谨慎翼翼地点了点头。
朱樉感觉这行动有些蠢,但盯着大树瞧了会儿,朱樉也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,而后他快速收回了手,转头望了一眼房屋的方向,眼底另有些不舍。
陆长亭忽视了他的目光,神采自如地接过了钱。
还不等陆长亭开口,朱棣便已经抢先道:“我住老屋,长亭自是随我一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