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且不说,田钰不过是个上面县城的大族之子,身份职位跟内阁次辅的公子比起来,可谓是天差地远。如果说这两小我走到一起,那么必然也是以李兆先为主,田钰最多就是充当个门下虎伥的角色。这类干系,李兆先会为了他而脱手?
苏默面无神采,扶着椅子扶手的手却不觉紧紧的攥了起来。他当然不体味真正的明史,但是“刘公断、李公谋、谢公尤侃侃”这句话还是晓得的。
张悦苦笑下:“李兆先,字贞伯。太子少保、文渊阁大学士李西崖之宗子。哥哥莫非真的不熟谙他?”
他砸吧两下嘴,脸上有种豁然放松的模样。明显,对这位李公谋也是极其顾忌。
英国公也好,程家也罢,可都是官啊。这官匪竟然能混到一起,内里要说没蹊跷,打死苏默也不信。
两人昂首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几分诧异。苏默就着灯火察看了一番,伸手将戒指取了出来。
世上的事儿,本来就是这么诡谲莫测。当统统人以为是一件简朴的事儿的时候,实则内里却有莫大的深意;而当统统人都感觉此中有庞大的内幕的事儿,常常倒是一个简朴到难以设想的纯真身分。
李东阳的儿子?苏默心中微微一震,瞳孔缩了缩。面上却安静的问道:“李阁老的公子,那么大的人物我怎会熟谙。怕是我想熟谙人家,人家可不见得情愿熟谙我吧。好了,说吧,究竟如何回事。”
只是想到这儿,苏默又不由的微微皱眉。就算是田钰真的是搭上的李兆先的线,可作为李东阳的儿子,莫非会这么老练,连这点政治聪明都没有?
想到这儿,他昂首看向张悦,轻声道:“悦弟,你可曾见过此物?哦,我是说,当日家父初度拜访伯父时,是不是出示的便是这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