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静儿见过先生。”
“上位,皆是些精美设想图。有唐时改革农务的曲辕犁,能让耕牛省力,地盘翻耕更加高效;灌溉所用的转盘水车,借水力驱动,可津润大片旱田;另有火铳改进后的燧发枪,相较往昔,燃烧更速,能力更甚;另有火药改进配方,可让火器能力倍增,以及细盐提炼之法、精糖制作工艺、精铁冶炼诀窍……”季如风一一道来,神采专注,如数家珍。
不过转眼之间,季如风便回过神来,心中已然笃定,面前这透着灵动劲儿的小女孩,定是陛下朱元璋的掌上明珠——临安公主。
“静儿?临安公主?”
季如风嘴角轻扬,勾画出一抹温暖笑意,目光和顺地看向这位天真烂漫、天真烂漫的公主,和声细语道:“公主殿下,臣那些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,不过是观星象、测风水之类的微末门道,实在怕难入殿下的法眼呐。”
朱镜静眨着那双水汪汪、尽是猎奇光芒的双眸,目不转睛地盯着季如风,脆生生问道:“先生,听闻您身怀诸多奇能异术,可否给静儿讲讲呀?”
“故而,我发起,在户部下增设农业司,专司统管天下稼穑,让那肥饶郊野皆能物尽其用,粮谷满仓;于工部增设基建司,尽力筹划根本扶植之事,筑牢国之基石;将军火局、火药局归并为火药司,托付东宫掌管调剂,整饬武备,保家卫国;在军机处下增设军情司,经心打造一支类同锦衣卫那般的谍报精英步队,遣他们藏匿于他国贩子巷陌、朝堂宫闱,暗中刺探奥妙谍报,既能为将来能够的国战未雨绸缪,预先汇集一手动静,战时亦可在他国巧施奇策,漫衍流言流言,制造纷争混乱,扰敌心智。”
他深知,这人间能超脱于他推演之术掌控的,绝非等闲之人、平常之事,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隐蔽。
只是,现在,她还没有被册封。
季如风神采凝重,侃侃而谈: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呐。上位,若要强国富民,首当其冲需得修路。路若畅达,好似疏浚了一国之血脉,非论贸易运输来往,还是军事调遣行动,效力都能如鲲鹏展翅,扶摇直上,大幅晋升。稼穑亦是同理,有趁手良好的东西助力,便能事半功倍,那作物产量,亦会如同雨后春笋,节节爬升。”
虽对这奥秘的临安公主满心猎奇,如同怀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,可明智尚存,按捺住性子,转而同朱元璋切磋起朝廷接下来的要事。
洪武九年,她封临安公主,下嫁韩国公李善长长的宗子李祺,彼时初定公主婚礼法度,先期便赐赉驸马冠诰与朝服,那结婚的仪仗、侍从,可谓是极尽豪华,风景无穷。
待稍稍平复表情,朱元璋抬眸,神采慎重又满含期许:“先生此举,功在社稷,利在千秋呐!咱定当细细考虑,尽力推行。然咱另有疑虑,这诸多改革之法,推行起来,怕是会遭旧部权势掣肘,朝堂之上,亦不免争议,先生可有良策应对?”
当季如风迈着沉稳的法度踏入御书房时,抬眸间,映入视线的竟是一名陌生的妙龄女子。
“上位,朝廷在现下布局改制的根底之上,依臣之见,建文一事,还需再增设几个关头部分。”
“呃……我?”
“先生,这便是昨日咱同你提及的长公主,本想着让她扮作侍女,连同那新起名为静雅庄园的处所一道赐给你。没成想,你们提早见了面,更没推测,一照面你就猜出了她的身份。”
话虽如此,可季如风心间那缕迷惑,好似春日疯长的藤蔓,愈发缠绕得紧实。
婚后,公主诞下二子,秉承妇道,贤能之名传遍四方。
“上位,强国非一朝一夕。此乃百年大计,要勒令后代之君保持国策稳定,而细节方向,要每五年在国策根本上做出一个五年打算,慢慢去实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