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冷眼以对,沉声道:“降者免死,孤唯惩首。”
声浪如雷,震惊六合。
朱元璋岂不知其心机,附耳道:“咱已遣徐达、李文忠与蓝玉,并令常茂、常升兄弟同业,彼等自明吾意,只为标儿练手。为保万全,未许其照顾火铳火炮,连马队、弓箭手亦无,皆为步兵,欲观标儿所能企及之境。”
“老朱啊!这个欣喜,但愿你会喜好!”
前军辖应天在京留守前卫、龙骧卫、豹韬卫,兼管湖广、福建、江西、浙江等都司及兴都留守司、直隶九江卫。
留在都城的,一人不漏,都得为标儿助阵。
那右都督见状,目眦欲裂,吼怒一声,挺刀直扑朱标。
有真气护体加持,现在朱标技艺可比肩江湖一流妙手,对于这些卫所亲军与将领,好似探囊取物。
“嘿嘿……标儿,真出息了!先生啊先生!新春方过,你便给了咱偌大欣喜啊!”
且说应天坤宁宫内,朱元璋时而仰天狂笑,时而昂首低泣。
马秀英仍难置信,自家温文尔雅之子,半载未见,怎会脾气骤变,发兵谋反。
一旁季如风,暴露了一抹笑意。
右都督骇然失容,仓促后退。
但见眨眼之间,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于耳。
他深知,此局既开,大明天下必将风云变色,然朱标既已踏上此途,唯有罢休任其驰骋,方见真章。
“铿!锵!”
目前,标儿谋反,二者于光阴上过分刚巧,由不得朱元璋不信,此皆季如风布局。
同时,同知与佥事见局势已去,本欲搏命顽抗,然朱标浑身披发之强大气场,令其胆怯。
此前已行劝降之举,凡拒降且谋逆者,皆视作仇敌。
谋反又何妨?无妨事,且为其增兵!再不然,便令毛骧缚己。
“妹子,标儿确已谋反。真是生长了!咱猜想此皆先生运营,标儿失落半载,先生亦藏匿三月。”
数回合后,右都督渐感力不从心,朱标窥得马脚,猛力刺出一剑,剑尖直逼右都督咽喉。
“诶!对了,重八,是否速令织造局为标儿织制龙袍?他身量高于你,你的龙袍不称身。也不对,且非论称身与否,标儿穿你的旧龙袍,当用新制……你都不知标儿尺码,罢了,我亲身去一趟。”
二人思忖再三,亦缓缓放下兵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