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语看都不看广晟一眼,“门生连圣明天子都未曾恭维,又那里会替戋戋一个批示使说愿意阿谀之言?”
他的笑声豪放而阴沉,两种完整分歧的气质冲突表现在他身上,广晟抬眼去看,灯光灿烂之间,御座龙椅上他的袍服上五爪金龙熠熠生辉,狰狞而飞旋,让他面前一阵刺痛――
天子看向广晟的目光有些不悦,“你们锦衣卫高低将那万花楼团团包抄,到头来却被他们逃脱这么些,一群大男人被小女子耍的团团转,这也是究竟吧!”
“锦衣卫用刑,朕向来是信得过的――济宁侯你说是不是?”
广平侯内院的书房里,袁槿直挺挺的站着,已经保持了一个时候。
朱棣却不去理睬他们的暗潮澎湃,挥了挥手,“朕乏了,本日就到这吧。”
广晟在旁听得眉心紧皱,俄然插言道:“金兰会的人不是傻子,断腕求生的事理他们也懂,如何会傻傻的来救人?”
张公公道要喝斥他猖獗,朱棣却哈哈大笑起来,“好一个连圣明天子都未曾恭维,你还真是敢说敢做啊!”
一声沉喝,广平侯袁容压抑不住内心的惊怒,蓦地站起家来,走到他跟前,每个字好似从齿缝中吐出,“他们不过是一群随时能够捐躯的棋子,而你……你是多么高贵重要的身份!竟然如此冒险去救人!”(未完待续。)
“你每日让此女痛不欲生,将她的惨状公布给世人看,却又让她不死,就这么一每天拖着,那些人自夸金兰手足,总会按捺不住来救人的,就算明面不来也会暴露蛛丝马迹,顺藤摸瓜总能找到线索!”
广晟攥紧了拳头,一旁的薛语却仿佛还嫌不敷,他靠近广晟,声音温和降落,倒是连最上首的天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,“莫非沈大人对那女贼怜香惜玉,一丝一毫都不舍得伤到她,是以这么瞻前顾后?”
“不管如何,她单身潜入救走其别人是究竟。”
朱棣痛快笑了一回,对他更见赏识,“那依你之见,该如何抓到这群逆党呢?”
两人对峙了一会,广晟看向他的目光锋利而凶恶,好像富丽猛兽正在择人而噬,“薛先生慎言,你公然善于用臆断为人科罪,东厂如果这么做事,只怕民怨鼎沸指日可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