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引经据典的翰林学士们所言,宫们前的登闻鼓从周天子起就设立,一向到元蒙鞑子夺了天下,也仍然保存此项轨制,国朝当然也不会例外,巍峨壮观的太和大殿之下,有锦衣卫和内廷寺人看管,每日乃至有专门的监察御史值班。
这话一出,萧越神情未变,只是眼中冰霜之色更重,冷然眼眸一闪,沉声道:“我等职司在此,岂容你胡言乱语!”
这一声断喝倒是出自弋御史之口,他神采更加惨白,整小我颤抖着几近要从顿时掉落,连一部美髯也随之闲逛不已,“你晓得你在说甚么吗?”
只听兵刃撞击之声连起,街上顿成剑拔弩张之势!
白苇面色青一阵白一阵,倒是下定了决定,嘶声喊道:“弋大人风骨刚烈,深明大义,下官无觉得报,却也不能再拖累您了――请您送我到天子皇城之下,我要叩阍伐鼓自告!”
两边都是恶狠狠的看着对方,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――事到现在,已经不是为了戋戋一个疑犯,而是锦衣卫与巡城御史、兵马司之间的意气之争了!
锦衣卫毕竟是天子亲军,近年来又四周搜捕残杀文武百官,创下滔天凶名,五城兵马司却只负有巡查街道清理水沟之责,实在也没这个底气跟人对着干。
“别拿着鸡毛适时箭!圣上可没让你这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!”
“对,下官鄙人,有惊天内幕要自首告密……”
“锦衣卫了不起啊,我们五成兵马司的也不是软蛋!”
萧越微微一笑,眼中的冷意化为炽芒,默不出声的,他也拔出了佩刀――他在手上面前威望深重,见他都出冰刃了,那些人一反方才的踌躇不定,也禁不住肝火上眼,七嘴八舌的嚷道:“好啊,把咱爷们当作是鱼腩是吧?”
弋谦看向面带怒容,喘着粗气的李盛,固然毫不让步,却也添了一句安慰,“这位小旗你也辛苦了,白某既然在逃涉案,不管其中内幕为何,本官都会勿枉勿纵,切身把他押送到刑部去,你也不消担忧他会被等闲私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