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是真有私交,但他们之间,必然是有着某种共同的奥妙。
这一句更是血淋淋的直刺小古的内心,说中了她的苦衷,隐痛之下,却让她冲动辩驳道:“我会看着他、禁止他,不会让他走到哪一步的!”
说完这一句,秦遥替她拍了拍肩头的桃花落瓣,轻叹一声分开了,只剩下小古,在天井的中间望着他的身影远去。
秦妈妈也感喟,“今上好使个雷霆手腕,凡是当年支撑他侄儿的都落了个惨痛了局,七亲八眷的也倒了霉。”
但是她咀嚼回味秦遥的后半句,却感觉他意有所指,“你是感觉,大哥——阿语他没有把我放在心上?”
小古扑哧一声笑了,“我晓得七哥你对我好,常常把我放在心上。”
小古仓促而出,任由身后的那扇门重重碰撞在一起。
这一句正脱靶心,直截了当,倒是让小古的神采变得惨白,嫣红下唇被牙齿咬得死紧,却仍试图为那人辩白,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何况阿语跟着父亲长大,的确是天塌地陷普通的感受。”
小古心中一凛,直觉此事很不对劲——就算太子真的故意赦免,那也是他即位以后的事,今上固然年老但仍然精力矍铄,并且对太子多有不满,这个关头太子如果扬言要赦免他父皇钦定的罪人,除非他是真的疯了!
此事大有蹊跷!
秦妈妈仍在絮干脆叨的开解小古,“不过你的苦日子也快到头了,街面上都在传说,太子殿下仁德刻薄,将来必然要赦免多量的贱籍罪眷呢!”
二楼兰香阁的窗户紧闭,模糊有银铃般的笑声传来,这笑声好像毒烟普通钻入小古心中,引燃她心中的焦灼和烦躁。
莫名的,小古感觉本身的内心有些乱。
红笺那一幕是做给她看的,但景语没有推开,两人之间的密切和默契,像针一样刺痛她的内心。
秦遥的眉间暴露深深褶皱,凝睇着她的笑靥,意味深长道:“如果有人常常担忧你失手、怕你受伤,那他必然是非常在乎你;一样的事理,男人如果不在乎某个女人,常常会感觉她强大非常,无所不能。”
小古笑着看他,“他们何如不了我,七哥你别把我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女子……何况这是大哥的打算,你也该信赖他的聪明运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