词都有牢固的词牌名,配有专门的乐谱,这是诗所不能比的。但真出了名的诗作,被编成曲子传唱于秦楼楚馆间,也是一件平常之事。
柳如烟一变态态,抬眼娇媚一笑,眉眼间竟是模糊含了几分春情。一双秋水美眸媚态横生地眨了几眨,她贝齿轻咬了下鲜艳欲滴的薄唇,柔声娇嗔道:“只是公子要选人家会的才行,不然我可不依呢!”
“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来花下眠。半醉半醒日复日,花落花开年复年------”
柳如烟不答反问,继而又是嘲笑道:“虽则我只是个弱女子,却出身猎户之家,自小善于山中,会几身防狼的本领,并不希奇吧?”
“弱女子?”张复亨皱了皱眉头,随即点头道:“不不不,比之平常的女流之辈,如烟女人已是巾帼不让须眉了!”
柳如烟天然听得出来,张复亨这话中的深意。
“很奇特么?”
一段小小的前奏过后,柳如烟才开了腔,温婉美好的嗓音和着乐声,轻声吟唱道:“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下桃花仙。桃花神仙种桃树,又摘桃花换酒钱------”
那样的场面非常淫1靡,楼里的很多女人也经常如此服侍过高朋,柳如烟倒也见过很多,就连别的清倌人也曾半推半当场尝试过,只要她是个例外。
柳如烟黛眉倏然一挑,神采刹时就冷了下来,放在桌下的双手也不自发地紧握成拳,强自按捺着心中的肝火。俄然她身形朝着侧方一闪,堪堪躲过了张复亨揽向本身身子的手臂,站稳身子时已是气定神闲,全部行动行云流水、一气呵成,像是此前就演练了无数遍普通。
那么------现在她肯主动为本身操琴,便算得上是一种殊荣了,平常的客人可没如许的机遇。如许一想,先前的那点儿不快情感,张复亨倒是忘了个七七八八------男人公然都是贱骨头!
乐谱出于金风楼,传闻是琴艺了得的海棠红所编,迩来全部杭州的艺伎们都在争相传唱。现在天,倒是柳如烟第一次唱这首曲子,目标很不纯真。
换言之,在这杭州地界里,他张复亨还真不需求惊骇些粗鄙武夫。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强大的女子,即使真学有几手工夫,也顶多具有三脚猫的水准罢了。
“方才奴家也多有不敬之处,还望张公子包涵才是------本日言语冲犯了公子,如烟也甚感惶恐,要不奴家操琴一曲,作为赔罪如何?”
柳如烟倒也没能推测,初度相陪,这姓张的竟会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。那但是本身的初吻,岂能等闲落空,且还是面前这等厚颜无耻的登徒子?
他虽是初到杭州,却也在这短短几天里传闻了很多坊间的传闻逸闻,此中就有柳如烟琴艺平平之说。明天打仗过后,倒也证明了这说法的实在性------柳如烟一开端就回绝了操琴唱曲儿,厥后才不情不肯地跳了支霓裳舞,便是最好的明证!
雅间里本就备有琴案,天字号雅间里更是配置了上等的古筝,专门用来接待朱紫的。
当时别说自家老子是通判了,知府都不管用!
“张公子,请你自重!”再开口时,柳如烟语气微冷、面若寒霜,早已不复最后的和顺模样。
她微微低下了头,眼中顷刻闪过一道寒芒,再抬开端来时又规复了常态,看着张复亨轻笑道:“张公子莫怪,妈妈确切未曾教过奴家这个,还望公子谅解则个!”
“是公子选首曲子,还是奴家来为公子选呢?”
“这没干系,本公子可没说让你学个精通,晓得个章程就行!再者------”说着和身边的周宁相视一笑,笑容一样的含混,只听张复亨持续道:“女人越是青涩,本公子才更加感觉畅快呢,哈哈----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