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仙颜船娘闻言,冲他娇媚地一笑,独自举杯满饮了一大口酒,却含而不吞,身子已然向他贴了过来------
李谦看上去还好些,毕竟酒的度数不高,还不至于能等闲就放倒他。观之杨清与沈天佑则不然,俩人此时都已是面色潮红,醉眼惺忪之态,明显有些喝高了。
花柳在明朝的确不算常见病,只传闻过清朝某位天子嫖了一身病,何曾听过明朝有这案例?哪怕是荒淫如武宗正德天子,都不是因为这类病死的------
幸亏,另有西湖船娘。
“公子说是让奴家前来作陪,实则都没肯让人家服侍,奴家都快成了安排了------”
自打那日遇袭后,李谦便叮咛杨清,过来找本身时最好乘上车子,然后再带上几个保镳以防不测------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体贴对方,纯粹只是为了本身的安然着想罢了------
霹雷------
“不会不会,我用蜡烛烧的,算算时候,方才好!”
“呃------”
昂首望一眼天气,李谦打个哈哈道:“哎呀,时候不早了!瞧我这记性,差点就把家里的事儿给忘了,灶上可还煲着锅汤呢------”
看来这货是真的喝高了,酒能乱性这话不假,也不晓得避讳着些------
出了清波门便是柳浪闻莺,这里曾是南宋最大的御花圃,可惜现在早已破败不堪,亭台楼阁几近尽毁,园区到处残破,不复当年盛景。
命保护侍从们将早就筹办好的冰块,以及美酒佳酿等物搬到船上,杨清则去了四周的一艘画舫船上,点了三位姿色不俗的女人随行,以后划子便划入了西湖深处。
恰是因为这么一个特别群体的存在,才使得西子湖畔没有完整走向式微,为世人所忘记。固然目前已经让柳翠巷这么一个厥后者居上,却仍在文人士子心中占有一席之地。
西子湖畔,夙来便是歌舞升平,一派繁华的热烈气象。若说秦淮河边是金陵城的金粉胜地,那么相对应的,西湖一带,则可称之为绝佳的风花问月之所了。
李谦确切是不太情愿现场赏识一出活春宫,加上身边还坐着个“虎视眈眈”的美娇娘------信赖只如果个普通的男人,都不敢包管,本身在此种两重刺激下还能把持得住,干脆不如先行分开的好。
夏季的气候真就像女人的脸一样,说变就变,让人措手不及------方才还是艳阳高照,晴空万里,不想才刚走出没多远,就俄然阴云会聚,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。
这就是品牌效应!
“咳咳------要不,你弹个曲儿,或是吹箫给我听吧。”
既然是喝酒庆贺,李谦倒也放开了很多,并未矫情地摆出一副君子君子的做派来。
在这方面,李谦确切不敢粗心粗心,一旦中了标,这辈子可就毁了------好不轻易重活一世,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享用人生呢,岂敢自寻死路?
明朝是个很奇特的朝代,士大夫大家高喊着礼教的标语,私底下倒是狎妓之风骚行------说白了,那就是一群衣冠禽兽罢了。
李谦见此不由向他们投去两道鄙夷的眼神,然后自个儿又举杯小饮了一口,挟一著菜送入口中,细嚼慢咽着,不想瞥眼倒是瞧见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。
明天是端五节,李谦这位西席先生,天然也是能够不上课的。这年代虽没有寒暑两季,周末双休如许的健全休假轨制,但每逢严峻节日时,学塾都还是会放假的。是以他并未筹算回县衙,而是想回到本身在西湖边上的居处里小住一日,毕竟那边还住着一对敬爱的丫环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