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班头是前任县老爷非常倚重的人,他本来只是个小小的白役,干的都是些传话跑腿的差事,得了县老爷看重后,才得以转入经制正役,短短一年内就坐到了壮班班头的位子上------本来他是能够再进一步,成为快班首级的。只可惜,县老爷在几月前被罢官离职了,本来的很多亲信之人也都见风使舵,做了那墙头之草------”
总的来讲,李谦的目标也是拿下户房,但他一点儿都不心急,因为他要的不但是一个户房。
王知县唾沫横飞地骂了他一阵,转而又将锋芒对转了其他胥吏,归恰是之前让他看不扎眼的,在他面前最不恭敬的那些人,全都让他寻了由头给拎出来狠狠批了一顿。
三班六房,实在也是能够用文武来分别的,固然如许的分法不太切当,却合适他们权柄的特性。
时候还来得及。
这就是用心挑错,寻机叱骂了,文人之争和他张富可没太大的干系。
李谦的要求是讲得越详细越好。他一边眯眼听着,脑海中一边敏捷过滤着各种信息,阐发着哪些人可用,哪些人必须开除------
待到将许杰的基本来源讲完后,老吴已是口干舌燥,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两口润润喉咙,正筹算再开腔时,李谦倒是出声问道:“堂尊平时训话要多长时候?”
若说师爷是知县的影子,那么现在的李谦,就真正成了个“影子师爷”了。因为王知县茂发荣问计,荣荣则要找他问计。
翌日凌晨,钱塘县还是排衙,仿佛与平常并无太大辨别。
王知县面色严肃,抓起案上的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,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堂下世人。不过这瞧在众官吏眼中,如何看如何像是纸老虎发威,压根就没人会心生惧意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