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一指奇特的看了他一眼,摇了点头:“那天早晨老天爷发脾气我就没去,待到了第二天我想去的时候,师尊又来啦。”
几今后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分开了龙虎山,沿着大道往都城而去。
瞟了一眼背着小小包裹的阿蛮,而对刚正用一对大眼偷偷看着他,二人目光一碰,阿蛮吃惊小鹿般移开目光。
自古医毒不分炊,药能医人也是毒物,毒能杀人也能良药,二者相差一线,提及来也是殊途同归。
思过崖上一片白茫茫冰雪,放眼四顾一片皑皑。
叶赫冷哼一声:“你到底甚么时候才肯说?”
看着苗缺一瞪着眼睛点头,叶赫挠着脑袋笑道:“总不会是砒霜、老鼠药吧?”
叶赫内心俄然奇特的跳了几下,忍不住打断他的话,“厥后呢,师兄你去了没有?”
叶赫摆了摆手,表示自已没事,沉默半晌后,涩然开口。
没等宋一指反应过来,叶赫早就化成一阵风飘了出去。
就在二人筹办解缆的时候,俄然传来一声高呼:“小师弟,阿蛮,你们等等我,我也去……”
登上峰顶之时,叶赫表情起伏冲动莫名,“苗师兄,小师弟来看你啦。”
“师兄你就再没有去过思过崖么?”
“师兄,你这些日子没有看到苗师兄么?”
宋一指表情大好,抚着长了很多胡子笑道:“你个小子好没知己,和阿谁小王爷一走就是一年,也不晓得返来看看我们这些故乡伙,比来这把老骨头钝得快生锈了,过了年,我也得下山逛逛。”
“好!”叶赫不再多说,叹了口气:“那我们就走吧。”
但是叶赫俄然想起那日,就在自已说出冲虚真人对朱常洛中毒断语以后,当时苗缺一先是神采大变继而错愕失措的各种表示,至今想来犹历历在目而不忘。更何况分开龙虎山时,自已亲上思过崖,见到的只是苗缺一的留字道别,他较着是在遁藏自已。
分开思过崖的叶赫,直接去了宋一指的百草药庐。
一块带着皮的木板桌子上,放着林林总总的瓶瓶罐罐,每一个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,统统的迹象都表白,这里是真的已经好久没有住人了。
苗缺一又气又好笑的冲他的头凿了一下:“是民气!”
叶赫心中暗笑,这位师兄真是爱毒成痴,若论使毒这天底下如何比得上他,甚么毒最短长?问自已还不如问大腿呢。本来不想理他,但是看到苗缺一精光四射的眼神仿佛大有深意,因而便勉为其难的当真想了下,脱口而出:“鹤顶红?断肠草?七步倒?”
师兄弟久已不见,天然非常靠近。
“民气胜似毒药……民气胜似毒药……”
叶赫俄然感觉面前一阵发黑,嘴里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。
手伸出去又停了下来,眼睛落在门的拉手上,叶赫俄然就愣了神。
“我就是迷惑啊,这个苗师弟凭甚么说要让我叫他师兄?哼!莫非他又研讨出了甚么奇毒不成?”看来他真的是被这个题目纠结了好久,宋一指摸着胡子,神情中又是担忧又是期冀。
阿蛮脸有些莫名的白,扭过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睛,俄然顿脚怒道:“罗罗嗦嗦烦不烦?归正我说你不消去就不消去。”
“这话可不要和你的苗师兄说,要说了可得把他眼红死。”提起这个和自已争了一辈子的同门家伙,宋一指连眼角的皱纹里满是笑。
但是题目是,苗缺一去了那边呢?
叶赫俄然站了起来,用力之大之猛,让正在担忧会被苗缺一笑话的宋一指吓了一大跳。哀伤、失落、慌乱轮番上演,一颗心狠恶的跳动不休的发慌,几近将近蹦出了口,面前再度掠过那张惨白的小脸和那躲闪讳饰的眼神,叶赫俄然喃喃自语道:“阿蛮,你是不是晓得些甚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