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儿臣本年六岁了,儿臣不想蹉跎光阴,不读书不明理,长大后就不能帮母后分忧。”
申时行所说正合王锡爵本意。沉吟半晌,“你的意义如何?”想通了并且有了决定的王锡爵要看申时行的底牌了。
“宗子年幼,且需光阴。”这也算来由?王锡爵的神采刹时变得丢脸了。
别看郑贵妃人五人六的,论起纵横六宫,权势煊天皇后也得靠边站。可就是在当娘这一点上,她也只能当个娘娘,却当不了娘。就连她与万历视为贵重金蛋的皇三子朱常洵也得管她叫母妃,叫皇后为母后。
实在读不读书啥的朱常洛很不屑,宿世填鸭式学习的知识没有因为穿越而拉下多少,比拟于这些孔孟之道,诸子百家,朱常洛比当代的人多了几百年见地,沾了站在巨人肩膀上俯瞰众生的光,他悠悠然自有一份超然优胜感。
皇后不奇怪朱常洵,就如同郑贵妃不奇怪朱常洛。对于朱常洛的问安,王皇后是相称欢畅的,见朱常洛迈着小步在一群侍从护扈下进入昭阳殿,脸上先就乐开了花。
王锡爵叹了口气,“圣上这是明知山有虎,方向虎山行啊。”对这考语,申时行深觉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