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扬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掴到李青青的脸上,白净粉嫩的脸上刹时肿了起来。舒尔哈齐庇护不及,肉痛地跳脚,“大哥……你如何能打女人?”
终究断念承认自已被李成梁卖了的烦恼还没完,没想到雪上加霜,深夜又有人来报辎重营失火!传闻抓到了一个放火的刺客,怒尔哈赤批示完救火护营仓猝赶到这里,一眼认出了正在弟弟怀中大发娇嗔的竟然是李大蜜斯!怒尔哈赤刹时肝火大有烧天之势。
怒尔哈赤对程先生非常倚重,见他开口,稍稍压了压肝火,蹙眉深思。
此时探子来报,发明有人穿过大营,往阵前闯畴昔了。
当着众兵将的面被一个女孩指着鼻子骂,舒尔哈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得亏脸黑些,这混在一块看出不甚么色来。他和哥哥被俘在李府为奴那一阵,每次李青青趾高气扬的从他身边颠末,舒尔哈齐那颗少年的心就会被那一抹红色惊得砰砰直跳。
听到身后的李青青拖腔拉气的抽泣声,舒尔哈齐的心都碎了。眼睛吃紧转了几转,低声道:“大哥息怒,烧大营的另有其人,青青再如何说她是那人孙女,你杀了她那小我如何肯干休……”
那怕早上一天,怒尔哈赤对这位正在大发脾气的李大蜜斯必定得是各式安慰,但是现在没有这个需求了,李成梁的撤兵使自已的苦心运营多年的通盘打算几近毁于一旦,他现在恨不能顿时出兵将阿谁言而无信的老贼撕成碎片!
远远处一道黄烟伴着阵阵杀声缓慢而来,叶赫神采一沉,手已伸入怀中,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,朱常洛感喟道,“得了,怒尔哈赤追来啦!”
“青青,我该拿你如何办呢……”
“依隐士来看,烧营或许只是用心搅乱大营,其人目标毫不在此。这位李青青女人做何而来不得而知,或许只是恰逢其会罢了。”程先生于北风瑟瑟中轻摇羽扇,再现当年武候遗风。
“舒尔哈齐,这个李青青就交给你管。你如果敢放她走,就提头来见!记取,这是军命!”怒尔哈赤拨转马头,一马抢先率军向阵前追去。
“程先生,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?”舒尔哈齐眼睛一亮,一把拖过天上掉下来的大救星。不幸程先生刚搞出的神仙风韵被舒尔哈齐这一拉消逝殆尽,狠狠瞪了这个惫懒小子一眼,“汗王,贝勒爷说的不错,小不忍则乱大谋,您要三思后行。”
现在的李青青特委曲特想哭,这几天到底是那边不对了,从藐视自已如掌珍的爷爷把自已卖了,拿自已当眸子子的爹妈不管自已了,就连面前这个主子……都当自已不是个事了。
让他俩没想到的是在离他不远处的处所,李青青正在舒尔哈齐的怀里死命挣扎,破口痛骂,“放开我,小黑你个****!你敢碰我,谨慎我爷爷来把你们全杀光!”
被打了一耳光的李青青连声都没吭,直接晕了畴昔。舒尔哈齐赶紧将她抱在怀中,肉痛的脸上的肉都抽了。
怒尔哈赤眸子子都红了,沉着个头!瞪眼着舒尔哈齐,吼道:“让开,你敢包庇她,连你一块杀!”
怒尔哈赤方才煞下去的肝火腾的一下又烧了起来!不管如何说,李青青也是李成梁的亲孙女,就象程师父说的,不能因末节坏大局!
现在自已也是堂堂贝勒爷,部落和草原上的美女如花,对他有好感的能够说是趋之若鹜,可在舒尔哈齐的心中,那一抹火一样鲜红,过了这么多年一向缭绕心头,挥之不去。
那林孛罗见兄弟遇险眼都红了,一脚将还在放绳索的小兵踹到一边,一手拉住绳索自城头一跃而下!
叶赫又悲又喜,大喊道:“哥哥,快开城门,是我返来了!”肯定是兄弟返来的那林孛罗欢畅之极,“那林济罗,城门已用土石封死,待我抛下绳索,拉你们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