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有朱常洛这一刺,怒尔哈赫的刀虽快却不快过叶赫的剑,一剑将金刀磕飞,那林孛罗间不容发之际总算安然无事。
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但是真不好受,更何况架刀的这小我是一代枭雄怒尔哈赤。
赫尔哈齐神采一变,不等招式用老,弯刀腾空划弧,刀风吼怒直取首级。叶赫太极剑意使出,圆圆圈圈连缀不断,顿时那一天刀花尽数引入剑圈,绞得几绞,化成一天碎影纷落如雪
兵经有云剑走轻灵,刀凝厚重。刀法讲究大开大阖,以势大力沉为上。但是这一套刀法在赫尔哈齐手里用出来,活生生换了个模样,面对叶赫一剑快似一剑的猛攻,舒尔哈齐一沾就走,一柄弯刀使得比叶赫剑招还花。
本来就在刚才,叶赫一剑将舒尔哈齐手中弯刀直飞上天,剑茫扫过肩头舒尔哈齐血花四溅,倒在地上。叶赫心急兄长安危,没有理睬舒尔哈齐,剑势一去千里,直奔怒尔哈赤而去。
“闭嘴!我爱新觉罗氏天命在身,迟早会杀光你们这些猪狗一样的东西,同一女真,定鼎中原!”近乎猖獗的怒尔哈赤咬牙切齿,“非论是谁禁止我的脚步,他的了局都是死!”
“程夫子老友,几十年前承你的情,老朽几近一命呜呼,都说山川有相逢,东风入卷来,你的恩德也该告终一下了。”
中间李如松眉头早就拧成一团,怒尔哈赤的奸计他识得清清楚楚,自忖这招用到他的身上,这要如何是好?一时候彷徨无计,不敢轻举枉动。
看到站在自已面前对自已瞋目而视的那林孛罗,怒尔哈赤哈哈大笑,俄然出脚如风,将那林勃罗一脚踢翻在地!
怒尔哈赤双目尽赤,野兽般吼怒一声,左手势出如电,一把掐着朱常洛的脖子将他高高提了起来,右手金刀劈风,再度向那林孛罗狠狠砍了下来,世人一片惊叫!
那林孛罗丢动手中长刀,被怒尔哈赤言语所激,心中义气冲脑大踏步走向前来。“你放开他,那林孛罗随你措置!”
一声惨叫自怒尔哈赫收回的,金刀在离那林孛罗头顶三寸时愣住,不成置信的回回身,一脸煞白的朱常洛拿着一柄鲜血淋漓的短剑站在他的身后。
“这女真小子的刀法得了你的真传,这十几年没见,你和老杂毛都得了好弟子,就是我到现在还是后继无人,这该死的老天爷真的没长眼……”感慨中的落寞之意极是较着。
“那林孛罗,明天本汗就先以你的人头、鲜血祭奉一下我建州儿郎的在天英魂!”金刀劈落如风,叶赫军兵齐声大哗,有些军兵转过了头,不忍看自家贝勒血溅五步的惨状。
朱常洛扭曲着的脸上暴露一个古怪的笑容,沙哑着嗓子,“你杀了我……也离不开这里,建州女真气数已尽,你的雄图大业必定就是一场梦!”
程先生狠狠的瞪大了眼,巡睃全场,心中只要一个动机:这个老东西如何也在这里?有他在,明天这事就难办了……
“那林孛罗,若想让这少年活命,便自已束手就缚,我们一个换一个,如何?”
李如松老脸丢尽,气得神采发白,连声喝斥,李青青这才略加收敛。但是每当叶赫一剑刺出,李青青必然鼓掌喝采打气,轮到舒尔哈齐时,便是嘘声一片。
程先生神采变幻不定,风俗性的伸手摸胡子,却摸了个空,本来早被火烧光了。
叶赫哼了一声,剑光回转,二人刀剑订交,切金断玉般响了一声。舒尔哈齐哈哈一笑,刀光闪闪有如落英缤纷,将叶赫围在当中。
李青青愿得其反,没能禁止这个死小黑,让大蜜斯的面子在世人面前成了笑话,顿时又羞又恼,掐腰站在场边,一口一个臭小黑,死小黑的跳脚痛骂,引得旁观军兵纷繁侧目……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师闺秀?深闺弱质?女真一族的女子就够彪悍的了,可比起这位大蜜斯凶暴,减色不是一两分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