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干与你个头!不干与你问甚么,滚蛋不就成了么?陆县令牙齿咬得死死的,先在内心谩骂一番后,可一开口便换了一番声气。
一旁的熊廷弼见他指鹿为马,大玩太极之术,不由得蛮性发作,正要破口痛骂,朱常洛两道寒冰似的目光横了过来,熊廷弼俄然就泄了气,低了头不再发言。
面对朱常洛近似戏谑的逼问,熊廷弼总觉那边不对,但是又说不出那边不对,嘴巴张了几张,倒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再次叹口气,辽东三杰啊,真这么放过了自已怕是得悔怨一辈子。可想要收伏熊廷弼这类人,小恩小惠是不可的,必须攻心!只要让贰心折口服,才气收为已用。
看来这趟混水是趟定了,到了现在陆县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就算你们李家势大根深,只怕对上那位主也得遁藏三分!
“辽东……总兵?那不知镇守北疆的宁远伯大人与中间如何称呼?”
没等他细细揣摩,有衙役飞速来报,门口有一行人在外求见。
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,公子不肯援手原也该当,鄙人不敢再劳烦公子,就此别过,熊廷弼就用这项上人头和阿谁狗官争个高低罢。”说完一拱手头也不回,回身就走。
不过这内心真的舍不得啊,朱常洛边走内心边翻滚,就在这个时候,一声大呼远远传来,“公子留步,飞白错了……”
“好一个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陆大人就是利落!”朱常洛拍拍掌,“莫家告罗府害人一案,不知贵县是如何断的?不是我们要管闲事,只是那莫江城是我表兄的朋友,我们就是想问一问,没有半点干与的意义……”
这几句话骂得扒皮揭骨,痛快淋漓,把个熊廷弼骂得站在那边愣愣怔怔,同时也让中间的李如梅大为惊奇。从古来到现在,敢将贤人之语斥为狗屁的人必定有,但是敢说出来根基都是死的渣都不剩了,除了一小我,王阳明!
“不了,还是走吧。”话是如此说,心中不无遗憾,但朱常洛还是没有转头。
来不及多想,陆县令仓猝清算了一下,心中固然有猜忌,在搞不环境下不敢过分张扬,也不敢太怠慢,为谨慎起见便在二门上守着亲身驱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