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时行长眉悄悄皱起,已经在内心翻开了腹稿,揣摩着该如何劝一下这个莫测高深的小殿下,在他看来毕竟小殿下才刚八岁,大好日子在后边,急于一时就要悔怨一世。
春寒料峭,北风吼怒,窗子开了些许裂缝,今后中能够看到院中那株老梅虬枝纷繁,点点红梅伴着星星积雪,红白清楚。冷风顺着开着的窗缝钻了出去,可并不影响屋内的和缓,不但桌椅都盖着软垫,连地上都铺了厚厚的地毯,紫檀几上的瓶中插着几枝怒放的红梅,地上青铜熏炉卷烟袅袅。
暴风雨就这么到临了……
申时行一番话说的自傲满满,但是朱常洛倒是不置可否。过了个年,天王护心丹已经剩下九粒了,小腹处那片冰寒不时提示他的时候一向在倒计时。三五年确切很短,但是朱常洛等不起。
申忠不是外人,不是甚么大事申时行并不避讳他,因而拿起那封信读道:“何谓霸道?……敌手不乖,便从他身上碾过!何谓霸道,……乖的也碾过!何谓孔孟之道……碾之前和他打个号召,然后再碾过!”
朱常洛和申时行劈面而坐,两盏清茶,香气四溢,“垂白叟公然好战略,伏子一步,决胜千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