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良玉在行军途中接到标兵传来的动静,王自用等民军已撤出十字坡,连夜赶路,避开了卢象升的天雄军,重新杀回吉州,忍不住调侃一句,命令雄师转向。
陈棠依城摆阵,右翼靠近城墙,马队没法展开进犯,加上有城头兵士的保护,右翼底子不消担忧,他独一担忧的右翼。
太原府军的麋集阵里响起军官的呼喝声,步军对于马队的打击,若无坚毅的防备工事依托,只能以如林的枪阵应对,面对滚滚碾压而来的钢铁大水,磨练的是兵士的勇气与胆量。
“跑得比兔子还快。”
她的白杆军现在所处的方位恰好处在预定的计谋方位,不消急着赶路,雄师能够缓缓向吉州方向推动,麾下将士也恰好能够保存充分的体力。
孙传庭的雄师也处在预定的计谋方位,也不消赶路,倒是卢象升的天雄军之前赶得太急,有点突前了,得原路返回临汾一线,把西面的缺口堵上。
“矛兵筹办,弓箭手押住阵角,等我号令再放箭。”
“兄弟们,冲啊。”
事关数万民军的存亡之战,王自用仅命令全军稍作歇息,便命前锋军建议强攻,一时候,吼杀声响彻云霄。
“弓箭手,放箭。”
“兄弟们,跟着我冲啊。”
李自成挥动铁剑,大声呼吼,率着刘宗敏等一众兄弟杀向太原府军麋集的防备方阵。
传统的阵地战,这类麋集的防备方阵很难从正面强行冲破,只能依托马队从两翼建议打击,仰仗战马强大的打击力量冲阵,凿穿敌手布下的麋集防备方阵,形成阵型混乱崩溃,才有得胜的能够。
民军为了抢在官军封死包抄圈之前跳出去,连夜赶路,赶到吉州县城下时早已人困马乏,气喘吁吁,但他们内心也清楚,若不能击溃面前这支太原府军,等卢象升的天雄军杀到,就只要被包饺子,全军溃败的悲惨结局。
幸亏民军的马队军队未几,他又做足了筹办,即便民军的马队超出陷马坑和拒马栏,他还备有一些背工,为的是确保已方的右翼被冲破。
凄厉的惨呼声中,一朵朵血花迸现,冲锋中的民军马队不时有人中箭坠马,也有的战马中箭,负痛长嘶,把背上的骑士甩飞,摔到手折脚断,隆隆铁蹄踏过,刹时变成肉饼。
当然了,陈棠做足了筹办,给矛兵们装备可不止是通例的长矛,还砍百姓砍伐了很多树木,一头削尖,制成三四米长的粗大木枪,前端用两根削尖的木桩交叉打进地里,构成一个简易支架,把粗大沉重的巨枪支起,末端钉入木桩牢固住,每隔两米的间隔安设一支巨枪,密密麻麻的摆列成三排,构成一个能够停滞马队冲阵的木枪巨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