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衣卫办案,闲杂人都散了。”
锦衣卫名声清脆如阎王爷的拘魂令,围观的吃瓜大众们顿时吓得一哄而散,比刚才遁藏二少爷横冲直撞的马车还要快上几倍。
“二少爷……”那些耀武扬威的仆人吓得赶紧翻身上马,手忙脚乱的去搀扶摔得鼻青脸肿的二少爷。
这是要搁天启帝的年代,前批示使田尔耕在位时,即便抱了魏忠贤的大腿,也接受不了来自各方的强大压力,乖乖把林二少爷放了,但新任批示使雷寅就象一头倔牛,别说是高品阶的武官,就是勋贵都不给面子,也不是不全给,起码林二少在锦衣卫的诏狱里头享用单直接待房的好报酬,也没挨揍。
“撞着人了,泊车。”一名龙虎侍卫吼怒一声,伸手抓住马车车厢,强大无匹的内劲暗吐。
我叉,这么放肆?
二少爷姓林名玉生,在都城纨圈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,熟谙他的人很多,他前脚被锦衣卫架走,就有地痞跑到林府通风报信讨赏银。
雷寅狮子大开口,不是他不通道理,而是他底子没有挑选的余地,皇上的意义是林家太有钱,林二少如何也能有个五十万的身价,不敲一笔竹杠,实在对不起财大气粗的林家,他多加了五万是中饱私囊,归正已经把那些武官勋贵都往死里获咎了,多拿少拿,人家也不会放过他。
“五十五万,不二价。”
“姓雷的甚么意义?”本来安闲淡定指导江山的林老爷子这回不淡定了,无法下只好派大儿子林复活前去镇抚司和雷寅面谈,贰内心虽把雷寅恨死,但就算想抨击,也得先把宝贝孙子从诏狱里捞出来再说。
一名锦衣卫便衣适时站出来,高举手中代表身份的木牌子大声吼喝,随后,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便衣一拥而上,把二少爷和他部下的仆人全数五花大绑,押进锦衣卫镇抚司喝茶,连同那几匹高头骏马和那辆初级豪华的大马车也被拉进镇抚司。
夙来娇生惯养的二少爷哭嚎着,咬牙切齿的指着朱健等人,喝令部下仆人揍人,打从娘胎出来,他就没遭过甚么罪,今儿摔得这么惨,不把惹事的人揍死,难消贰心头气。
二少爷吓傻了,本能的挣扎哀嚎,不就打个架嘛,有这么严峻?别吓本宝宝啊,前天他还把人打残了呢,锦衣卫甚么时候接办保护治安次序的事情了?
听闻宝贝孙子被锦衣卫架进镇抚司,林家高低都吓了一大跳,久经风波的林老爷子安闲指导江山,先派亲信管家到锦衣卫镇抚司探听动静,同时砸银子办理,以免林二少蒙受皮肉之苦,跟着动用手中的各种干系,既是向雷寅讨情,也是施压,然后静坐家里等候好动静。
“五十五万两银子?你如何不去掳掠?”林复活象被毒蝎蜇了普通蹦起来,哇哇暴叫,咬牙切齿的想把雷寅撕成碎片。
牛13,不愧朕的龙虎侍卫。
朱健在龙虎侍卫的保护下,朝前挤了半步,在马车隆隆驶过之际,俄然哎哟一声,今后跌倒,他摔得不丢脸,也不疼,下边垫着一名龙虎侍卫呢,并且侍卫的双手托着他的腰部,看似摔得狼狈,实在啥事都没有。
“哎哟……痛死了……”朱健坐在肮脏的地上,捂着小腿哎哟直惨叫,脸上尽是痛苦的神采。
“公子……”王承恩苦着脸,想要反对,但看到朱健冷厉摄人的眼神,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归去。
明朝廷的权势大抵分为文官个人和武官、勋贵两大派系,锦衣卫是天子的鹰犬,也是文官个人的眼中钉,肉中刺,但和武将、勋贵的干系还算马草率虎,很多整日游手好闲,拎鸟笼喝花酒,斗鸡打斗,调戏良家小娘子的勋贵后辈在锦衣卫里挂有虚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