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林清修站了起来,绕着桌子渐渐踱着:“悲观。皇上不睬政,朝廷高低到处是严党的官员,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清流被弹劾打压,我大明朝何时才气有朗朗乾坤之日?”
于可远从凳子上站起来,诚心拜道:“多谢大哥!”
第二,他的志向很空旷。
这便是文人的风骨与志向了。
林清修摆摆手,重新坐在凳子上,冥神想着,然后道:“来岁开春便是乡试,如我如许的资质,高中恐怕艰巨,这倒没甚么,但考完以后,有一件事让我踌躇不决。”
这三点综合起来,申明林清修是个轻易掌控的人,且只要拿捏住分寸,就不怕他反叛。如许一个宦海愣头青,待将来于可远致仕,能为他做的事情可太多了。
于可远:“大哥,难在那里,我想听听。”
林清修这时接言了:“我大明朝以孝治天下。品德名声如有差池,莫说宦途,就是在科举一起,也是举步维艰。多少读书人写了一手好文章,最后就义在未能奉养双亲这件事上。”说到这里林清修目光一转望向了于可远。
“大哥严峻了,我也只是道听途说,将旁人的观点转述一遍罢了。”于可远谦善道。
以是,于可远便生出一些“故意为善以挟恩”的动机。
林清修紧紧地盯着于可远,这个与印象中有些出入的少年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临时不说,但方才一番摸索,明显是将读书真正放在了内心,并非说说罢了,说道:
“坐下,坐下讲。”
山东被严党把持多年,济宁和临清在漕运的生长下,已经成为朝廷赋税的首要关隘,却没有多少银子流进国库,这内里猫腻不小,清流一旦脱手,山东必然在其企图当中,大哥无妨放心读书,倒严大幕拉开,大哥的入仕之路也就明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