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饼悄悄地蹭腿,胡桂扬伸手在它头顶乱挠,“天子也挺成心机,竟然指定我查案,我既没有真正的官职,又没有可托之人,拿甚么查案?只好浑水摸鱼,摸来摸去,摸到一只狗的头……”
“你不必信赖我,只需信赖好处,利之所至,自有交谊。”
“我没耐烦了。”胡桂扬赤脚下炕,摸黑走到桌前,抓起木牌出屋。
“云丹是西厂的人,本身就是寺人,你那些兄弟,明里暗里也都为西厂做事,你却将统统事情都交给他们,最后能有甚么成果?必定是合适西厂寺人的欲望:妖狐是真妖,幕后或许另有鬼神的影子,只需持续清查下去,就能找到真仙。至于百户大人,不过是个傀儡,用来向天子证明西厂没有藏私。”
胡桂扬接过木牌,“这上面就算是涂了燕窝,也该被你舔没了,还咬着它干吗?你表示得这么怪,我都要思疑你是特工了,说,你是不是妖怪?”
“嗯,我明白。可这也是大哥、五哥的机遇,他们如果再暴露一点歹意,不要怪我无情。”
“另有寄父的尸体。”胡桂扬提示道。
袁茂迈步要走,胡桂扬道:“你说的这些确切都是废话,因为我早就明白了。”
大抵一个时候以后,胡桂扬俄然坐起来,从睡梦中返回实际,刹时出了一身盗汗。
“废话……行,说来听听吧。”
“让我看看你的牙。”胡桂扬托起大饼的嘴巴。
“怪不得寄父把你当智囊,那……你安排吧。”
“汪。”大饼连吠几声,像是在表示反对。